王弗苓也是这个意思,她觉得赵阿妩没那么老实。
思忖片刻,她问阿欢:“你有没有关于赵阿妩何事进宫的消息?”
阿欢摇头:“不知,大母将赵阿妩管得严,没几个人能见到面的,更别说我这个不讨喜的奴仆。”
这让王弗苓犯难了,赵阿妩进宫之前,她好歹要见上一面。
“这样,你想法子留一张字条在赵阿妩的屋里,让她夜里出来相见。深夜人都睡了,她要出来应该不难。”
阿欢躬身行礼:“是,奴会照您的意思去办。”
王弗苓嗯了一声,便离去。
此后,她在屋里看书歇息,消遣打发时间。
阿欢期间来过一回,是向王弗苓回禀楚妪的情况,那四名道士也真下得起狠手,楚妪被打得很惨。
至于怎么个惨法,阿欢没说,王弗苓也没想要去问。
总之还留下了一条命,她若是福大命大挨过来也就罢了,若是挨不过来也不干王弗苓的事,反正不是当场打死的,可以说是病死的。
将这些告知王弗苓,阿欢便又走了,她要去办赵阿妩那事。
王弗苓只能等着,她不能明目张胆的去见赵阿妩,且不说大母会不会生疑,王弗苓不论如何都该多个心眼儿。
酉时,她实在等得有些不耐烦了,阿欢也在门前张望。
事实上还早,但王弗苓心急,阿欢也跟着心急。
王弗苓也到院中石桌旁坐着等,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等着等着,她也就不那么急了,有闲情逸致抬头看看天。
今夜月色朦胧看不见繁星闪烁,却无端让王弗苓想起在云山上看到的星空,还有夕阳,还有
王弗苓皱了皱眉,那和尚有什么好去想的?刁难她不说,还与她有深仇大恨。
“女郎,女郎?人来了”
就在王弗苓走神之际,阿欢的声音将她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院门开着,赵阿妩从门外进来。
阿欢向外张望了一番,见无人跟来才将门关上。
赵阿妩此时也来到了王弗苓跟前,没有星空照耀,王弗苓都看不清赵阿妩的容貌,还有她此时什么装扮。
不过赵阿妩的声音王弗苓能辨得出来。
她道:“奴在门缝中得到女郎给的字条,故而匆匆赶来,不知女郎有何要事?”
王弗苓不爱墨迹,直言问她:“大母准备让你何时入宫?”
赵阿妩也不磨蹭,王弗苓问她,她便说:“时间紧,明日我便要走了。”
“明日?”王弗苓瞠目结舌:“怎么会这么赶,难不成有什么变故?”
赵阿妩点头:“确实有变故,灵姬娘娘随君上去了一趟归元寺,据说是扭了脚被送回来,太医前来诊脉,诊出了喜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