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她这么一说,吉春想起来了,那是楚妪送到春苑去的。
“回大母的话,确实有一瓶药,但那是楚妪送去的,说是大夫人给女郎的的药,治女郎肚子疼的病。”
李氏猛然转过头去看着楚妪:“怎么回事?”
楚妪埋了埋脑袋,讪讪道:“老奴夫人您听我解释,不是老奴有意要瞒着您,而是怕您感情用事,让这妖怪钻了空子。”
“好大的胆子!”李氏蹭的起身,一巴掌打在楚妪脸上。
力道应该还不小,楚妪一个不稳跌到了地上。
“夫人息怒,夫人息怒”
楚妪连忙匍匐在地,抱着李氏的脚哀求,李氏一脚将她踢开。
大母皱了皱眉:“行了,你那边稍后再说,先把阿君这事情闹清楚。”
李氏一脸的不可思议:“婆母这话是何意,阿君这事情还不清楚么?依我看,就是郑妪这贱奴记恨之前被您处罚,故意找阿君的事。此等奴仆要不得,婆母不该信她,应当将她打死才是!”
郑妪慌忙又跪下,冲大母叩头:“老奴冤枉,若老奴真存了这样的心思,天打五雷轰!”
大母眉头皱更深,没看郑妪,而是瞟了吉春一眼:“郑妪说那药你给阿君吃了?”
吉春身子一滞:“那药”
郑妪见她吞吞吐吐,忙催促:“快说啊!”
“回大母的话,那药奴并未给女郎吃下,奴知道女郎不会吃那药,但楚妪又连着两日来问,我我就跟楚妪撒了谎”
王弗苓松了口气,就在先前郑妪提起吉春的时候,她还在想吉春是不是倒戈了,看来并非如此。
郑妪千算万算都没料到吉春回来这一出瞒天过海,顿时急了一脑门的汗:“你!”
吉春见郑妪那凶神恶煞的模样,连忙低头不敢看她:“郑妪莫要怪我,我不是有意为之”
郑妪气得不轻,可现在还不是跟吉春发火的时候,要紧的是大母这边。
她怯怯的抬起头看向大母:“老奴”
大母冷眼看着她,显然是怒火冲天。
郑妪跟了大母这么多年,知道大母是真的动怒了,应该会动手。
她闭着眼睛等待,却在这个时候,大母身后那个白胡子老道窜了出来。他跟个疯子似的冲到王弗苓跟前咿咿呀呀的不知念了写什么,然从袖里扯出一道黄符,冲王弗苓挥了两下之后,符纸居然烧了起来。
那白胡子老道大喝一声:“不得了!真是妖邪作祟,众人速速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