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四科吃惊道:“你的意思是陈华涛去雷州府跑关系了?”
“郑四科,你错了。”伍观海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宋华。
他这次豁出去夜晚过来找宋华,就是想看宋华有没有过人之处。如果没有,他也没有必要把自己的身家性命赔上去了。
宋华喝了一些酒,脑袋晕沉沉的,哪里想得那么多。“文建,你说应该怎么办?”
宋文建道:“现在陈华涛去雷州府动摇不了父亲,反而洋青乡出了其它事端,就能让父亲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唉,这就是人手不够的弊端,自己只有郑四科可用,他经常跟着父亲做这做那的,哪里顾得了衙门其它事情。
看来,是要继续招兵买马,才能在县衙门里玩转得开了。
“啊,少爷,你是说陈华涛下午去洋青乡捣乱,可能莫卫保与农户签约的事情有变?”郑四科惊得酒醒了一半。今天被别人恭维的感觉非常好,他不想失去。
宋华也是惊慌了,“那些契约还没有签好,我明天亲自去一趟,把事情办好。”
伍观海暗暗摇头,陈华涛果然是老奸巨滑。利用马伟他们请宋华吃饭喝酒,把他们灌得脑袋晕沉。
本来他想着劝宋华连夜赶去洋青乡,看事情变化成怎么样,这不,他都带着腰刀过来了。
可现在看着宋华和郑四科的样子,醉得不轻,去了也没有多大的用处。
唉,看来自己还是没有希望了,还是回去喝酒睡觉吧。一脸黯然的伍观海就要走了。
“观海大哥,看你的样子,是想劝我父亲今晚去洋青乡了解情况,早作打算,是吗?”宋文建叫住伍观海。
“少爷,你,你……”伍观海吃惊地看着宋文建,好像第一次才认识他似的。
宋文建笑道:“观海大哥这身打扮,是不是想陪我父亲去洋青乡?不过,我想问你,你真的投靠我父亲吗?不怕我父亲失败被陈华涛打击?”
对于伍观海,宋文建了解得蛮清楚。他是一个会干事的人,以前把兵房打理得井井有条。
因为得罪陈华涛,才被撤下来。像典吏这种没有品的差人,县衙门这些官员议过就可以定夺了。
“宋少爷,陈华涛一直打击我,这次是我最后的翻身机会。如果让他当上县丞,他会开除我的公职。”伍观海正色地看着宋文建。“传闻少爷的智力不是……”
郑四科白了伍观海一眼:“切,伍观海,那是我们少爷平时低调,扮猪吃老虎。这次洋青乡签约的事情,就是我们少爷办成的。”
“啊,宋少爷,刚才多有得罪,请恕罪。”伍观海惊惶失措。
他相信郑四科的话,因为凭着刚才宋文建的分析,就不是一般人所能说得出来的。
“观海大哥免礼了,如果不是你过来说明情况,我们还蒙在鼓里。看来,我们现在要去一趟洋青乡了。”宋文建道。
“那好,我与你们一起去。”宋华刚说完,酒意上头,身子打了一个冷颤就要摔下去了。
宋文建劝道:“爹,你就在家休息吧,我与观海大哥、四科现在去,明天有什么情况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