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南快步上前,目光望向周围,想寻找止血的东西。
“让开。”
叶限从二楼冲下来,手里拎着一个小小的药箱,她打开一个小瓷瓶,将药粉倒在袁浅笑的头上,那药粉是白色的,召南闻出是云南白药。
药粉倒上去就被血冲开,召南忧心忡忡:“怕是没用送医院吧。”
叶限横他一眼:“这大半夜的,没等送到医院人就不行了。”
药粉又被撒上去一些,这会不会被冲开了,伤口渐渐止住了流血,叶限又拿出绷带,开始给袁浅笑包扎。顺手还往她嘴里塞了一个药丸子。
期间召南一直盯着叶限手上的动作,叶限包扎完后,还用绷带在袁浅笑头上打个蝴蝶结,左看右看后满意地拍拍手,站起来:“还不错,挺好看的。”
召南叹息一声:“你啊,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刚才恨不能我她掐死,这会又动了恻隐之心。”
“要你掐死的是鬼,现在伤到的是袁浅笑的身体。”叶限瞪了他一眼,嘴撇了一下,一副你可真笨的神情。召南也不生气,将袁浅笑抱起,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将她放置到床上。
叶限则盯着桌上的那张琴,看了一会,又伸手按在琴弦上,神色大变。
“混蛋,竟然进了这琴里!”
叶限气呼呼地拨了一下琴弦,那琴弦发出悦耳的声音,她松开手,那声音却不断,像是有人在抚奏,很快琴声停止,叶限正俯身仔细去看,那琴声又再次响起了,琴弦自己动了起来,只是这琴声和方才的截然不同,叶限不是很懂音乐,也能分辨出这是两个不同的人在抚奏。
“那老妖怪,进了琴里!”叶限指着琴喊道。
“没有办法。我们又不能将这老东西逼出来,怕是你也舍不得毁掉这琴。”
召南看着琴,叹口气:“这下可热闹了,两个死对头都在这琴里,这不得人脑袋打成狗脑袋啊。“
叶限本来是很气愤的,听到召南这么说,忍不住噗嗤一笑:“也好,叫他们打吧,打的越热闹越好。嗯,琴还要由袁浅笑保管多少天?”
“还有二十天。”
“那这二十天可够她受的了,活该,叫她骗我。”
第二天袁浅笑醒来了,身体虚弱,精神状态也不好,召南建议她在古董店再多休息几天被她拒绝了,她说爷爷和小妹还在外面,着实不放心。
早上的太阳照着未寒时门口,一片金灿灿的,叶限和召南站在门口注视着袁浅笑的背影。
“你说,那灵魂真的已经彻底从她体内离开了吗?”叶限问。
“那是当然,你不是说这琴里多了一个灵魂吗?”
两个人不知道,走到巷口的袁浅笑嘴角滑过一丝不被人察觉的笑容,那笑容渐渐扩散开,比朝阳还要灿烂。
“还是活着好啊。”她轻轻地吐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