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一切,多说无益!
………
“嗖!”
太乙金鳞舟遁速何其之快,转眼间便已跨越群山,降临灵光闪烁之地。
“钟道兄,这次麻烦大了!烦请移步一叙!”
钟神秀刚刚落下遁光,青云剑宗的丹镜修士张骁便一叠声地催促到。
语气急促,甚至带着几分仓惶的味道。
钟神秀抬眼一看,只见张骁身周环绕着数百两宗精锐,人人擎剑戒备,脸色凝重。
张骁本人却是盘膝而坐,凌空漂浮在一处山巅之上。
身周无数的符文环绕,凝聚成一座繁复的大阵,勾连着三百里的山脉,气势沉重如山!
无数的戍土之气从不知名的虚空中弥漫出来,填充到纵横三百里的山脉之中。
钟神秀听到张骁的话没不犹豫,脚下一顿将太乙金鳞舟收起。
“赵兄,将儿郎们安顿好,我去去就来!”
钟神秀吩咐一声,便径直向张骁等人迈步走去。
索性离云宫一众人等都是久经杀场考验的老兵了。
如何处理自有一套流程,这一点赵星命比钟神秀要熟捻得多,也毋需钟神秀多加操心。
钟神秀一步迈出,便跨越数丈距离,如缩土成寸一般。
大袖飘飘,风姿绰约,仿佛丝毫没有受到场上凝重气氛的影响。
“张道兄,何事如此惊慌?我辈修士持剑护佑海疆,天塌下来无非以身殉之而已!”
钟神秀行至张骁身前,眉头微蹙,大袖张开,双手合拢在腹下,气定神闲,巍巍凤仪!
不是钟神秀太过狂妄,而是他们这些人远征海渊,孤悬外界。
张骁与他三人身为此战主将,乃是架海紫金粱一般的主心骨。
如果连他们都惊慌失措,那下面的弟子士气就不用说了。
未战先溃,自乱阵脚,兵家之大忌也!
飞流剑派的那位丹修“刘师弟”闻言大怒,当即就要发作。
青云剑宗的丹修张骁眼中却闪过一丝异色,瞬间反应过来。
“刘师弟稍安勿躁!”
张骁赶紧出言阻止了刘师弟的发难,方才开口对钟神秀开口说道。
“钟道兄大将风范,却是在下落了下乘了,惭愧!
钟道兄所言甚是,事已至此无非奋剑一搏便是!
不过此事甚大,还需跟钟道兄商议才行!”
张骁不愧是上宗精英真传,瞬间便反应过来了,能屈能伸!
“张兄不妨直言便是!”
钟神秀渊停岳峙,一副愿闻其详的神情。
神色之中一片沉静,丝毫没有半点得意之色。
空气中慌乱的情绪在他的表现下却是逐渐平复下来。
神情略显慌乱的青云剑宗与飞流剑派的弟子眼中却是精芒暴涨,杀气冲霄而起。
刚刚因为张骁等主事之人慌乱而略显低沉的精气神顿时回到了众人身上。
说到底,场上众人皆是经过血火考验的精锐,并非没见过血的新兵蛋子。
方才的慌乱不过是骤遇剧变之后的人之本能罢了。
钟神秀的话不算高明,甚至可以说是有些不合时宜。
但是他泰然自若的表情和话语之中展现出来的豪情却是激发了场上众人心中的血性!
这些精锐可以说半辈子都在与水族妖修的血腥厮杀之中度过的。
不说视死如归,至少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血性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