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子衿细某,你要谋杀亲夫啊”
施子衿知道小路这是装习惯了,放开小路,却是顺手揪住小路的耳朵:“让你装痛你真是苍蝇戴龙眼干壳,盖头盖脸。”
小路这回却不是假的痛了,直疼得龇牙咧嘴,直抽冷气。
“真的啦真的啦水查某子衿,赶紧放,赶紧放再拉成猪八戒了。”
一边的施青青见到小路与子衿打闹,自是莞尔一笑,想起了年幼时,自己这个妹子也是整日的和小路打打闹闹,活生生的就是见面就掐的冤家。
“子衿,矜持一点。”
“阿姐,这死囝仔一天不打,就会上房揭瓦。你别护着他。”施子衿自是不理,拉着小路的耳朵直转圈。
“青青大某,赶紧救救你老公啦痛再不救,你就要守寡了啊好痛”
“你说什么”施子衿加大手上力道。
施青青一旁见到小路的耳朵都红了,心下有些不忍,伸出手来拉住施子衿的手,道:“子衿,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人,从小脸皮就是这样厚。”
施子衿自是明白,只是见到小路就不由自主的想要欺负欺负他,这都成了习惯了。况且,这都好几年没见了,不欺负个够本怎么行。眼见姐姐都出面求情了,自己也差不多够本了,施子衿便决定了先放过小路这一回。
施子衿松手放开小路的耳朵,道:“看你这死囝仔还敢嘴巴不关门”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小路自是捂着耳朵,龇牙咧嘴的搓揉着。
施青青让一边的家丁候叔候着,对小路道:“小路,几年不见了,我们去湖边说说话。”说完姐妹俩拉着手向着西湖边的草地走去。
“好咧”小路边揉着耳朵,边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三人在湖边的草地上坐下,聊起小时候的种种,都不由大是开怀。
小路家与施琅将军家相隔不远,父亲又与施琅将军相交多年,结为金兰兄弟,两家多有来往。施琅将军每回来小路家,都会带上最喜爱的双胞胎女儿施青青和施子衿。
这两姐妹与小路很是投缘,三人自小就在一起玩耍,自是经常玩起过家家。这老公、大某、细某却是过家家时的玩笑话。直到六年前,两姐妹随着施琅将军到京城去了,却是昨日方才回来。
施琅将军武将出身,却是对两姐妹念书的事情很是上心,一回来就拉着姐妹两来了“清源书院”,拜见了书院院长欧阳詹。施琅将军和欧阳詹二人曾同朝为官,又是邻里乡亲,自是更加亲热,一时却有很多话要讲,就让家丁先送两位小姐回府,说是要与欧阳詹院长秉烛夜谈。
姐妹俩路过西湖时,却是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虽然多年不见,那走路的姿势却是分毫没变,依旧是十分的豪迈。于是吩咐轿夫停轿,让家丁前来相问。
“小路,听说伯伯和伯母都过世了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这日子该怎么过啊”施青青问道。
“不说了,不说了。我这不是活的好好的吗”小路顺手拉起左手的袖子,露出上臂:“看,小老鼠”
施青青顿时捂着嘴笑了:“还是这么没个正经样”
“就是,都说了,这种人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了。”
“子衿,女孩子家家的,别说粗话”
“青青大某说的是,子衿细某你小心嫁不出去,要去做尼姑。”
“谁嫁不出去了”一道鸭公嗓的声音传来:“可以嫁给我高天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