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办法的好处是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反正找到证据了我就动手,找不到我也不会受到别的派系的谴责。而坏处也是显而易见,如果玄成礼是主犯,他在外面运作起来,自然就会阻碍案情的推进。
两派吵的不可开交,李成晴看王逸在角落里纹丝不动,于是开口说道:“王逸,说起来,你这个代监察使就是为了本案而设,而且权力不小。本王想要破案,还要你调派刑部官吏配合才是。此时众人议事实乃各抒己见,你有何想法,不妨说出来让大家参详参详。”
“这个……。”王逸知道这事儿他是逃不了的,温台刚刚的话他也听明白了,说是李成晴瞎揽活儿,实际上是在那骂自己给晴王找麻烦呢。
温台当天虽然没在朝上,但是回来一听,就知道李成晴揽下这个事是趁机给王逸要官当。
没直接指着王逸鼻子开骂,那是给李成晴留面子呢。
既然此事是因自己而起,而王逸也觉得自己有能力管一管,那么帮忙把案子破了也是无可厚非的。
但有一点王逸不得不注意,就是自己知道的实在太多了。
经过荀成那件事,王逸明白一个道理,很多时候,知道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
就比如现在,王逸如果说,“你们都不用瞎bb了,哥知道犯人是谁。玄成礼指定是,还有户部尚书赵寅、工部尚书潘锐,甚至还有已经死掉的车骑将军楚寒。至于证据啊,玄成礼把金子藏窑子里了,赵寅把钱藏在自家酒楼,潘锐把钱藏在外面一个山洞里,而楚寒那个傻缺,把钱放自己家了。”
那么,大家会是什么表情呢?
大家一定会说:“你也分钱了吧?”
王逸可不敢每次都说自己做梦梦到的,其实就连上次荀成的事,王逸也不确定李成晴和荀成有没有相信。
不,其实细想一下,他们十有八九是不会相信的,给自己留面子而已。
“怎么?在我们面前,觉得不好开口不成?”王逸还在考虑怎么措辞,一个儒生开口说道。显然,他也是温台一派的,觉得王逸给晴王找了麻烦,自然看他不爽。
“不,我是觉得,这个案子,牵扯的恐怕不止玄成礼一人。”王逸回道。
“哼,我们当然知道不止一人,他一人要如何把如此多军资运走?”儒生接着说道。
“我说的不止一人,不是说玄成礼手下的人,而是说,还有其他高官参与了进来。”
“其他高官?哪些高官?”儒生反问。
王逸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喝了口茶水,然后又看向李成晴,发现李成晴对自己点了点头,王逸才接着说道:“你们有没有想过,玄成礼贪了那些军资到底有什么用?我要是玄成礼,就直接联合户部尚书,把国库的真金白银扣下,才是正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