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无语。
陈正道:“废话不多说了。我去忙活了。记得你是拉稀啊。”
王川无奈,只好往甲字号刑房走去。伸头缩头都是一刀,这一刀迟早要挨,他还不如主动一些。
六扇门里所有人都在忙活,院落里显得空荡荡的。王川一路走到甲字号刑房,敲了敲门,听到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说“进来”,才开门进去。
刑房里梁捕头独自坐在桌前,手握毛笔在桌上供词本上写写画画。一个发饰凌乱、穿着却显淡雅的女人隔着桌子,在离桌子远一些的地方带着镣铐而坐,但看她神情,却似乎不见害怕。
王川进来刑房,梁捕头和那女人都转头看过来。
“你是去拉稀了”
梁捕头年事偏大,已到了快退休的年纪,平日里就十分严肃,不近人情。他瞪着王川一问,王川就有些发虚,呐呐道:“呃是、是。”
“是什么是”梁捕头寒着脸道,“你脸上光华,不见疲色,还满嘴的酒气,这是拉稀去了”
王川找不得理由,赶紧闭嘴认栽,听从处置。
梁捕头冷哼一声,把供词本往旁边一推,搁下笔,道:“现在公务正忙,不是处置你的时候。此事等以后再说。你坐下,记录供词。”
王川老老实实听话坐下,拿起笔来,把供词本拉到眼前摆好。他简单看了一下,供词已经记了一些,那女人身份来历服务场所都记清了,梁捕头已经问过了客人是谁,正要接着往下问。
王川端稳了笔,准备随时记录。
只听梁捕头问:“可脱光了衣服”
王川惊了一跳,差点没拿稳笔。他以前也问过此类供词,却不知还要问这些问题。
那女人也没想到梁捕头会这么问,一副垂首微羞的模样,道:“脱了。”
梁捕头又问:“可进去了”
王川的手又是一抖。
那女人的脸一下子羞红了,闷闷道:“进进去了。”
梁捕头又问:“可动了”
王川这时已稍微习惯了一些。
女人闷声答道:“动了。”
梁捕头咂了咂嘴,又问:“动得几下”
王川忽然觉得自己已然不为所动。
那女人却突然抬起头来,恶狠狠瞪了梁捕头一眼,眸中似有恼意。
王川记完刚才的问题,瞧着女人,等她回答完了再记录,却只见那女人轻飘飘瞟了他一眼,又对梁捕头说:“动得没几下。但总是比梁捕头多。”
王川的手顿时一抖,毛笔戳在供词本上,留下重重一滩墨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