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初!”老管家压低了声音,暗暗喝道:“你也不想那件事被沈先生知道吧!”
老管家昏黄的眼珠子,老态尽显,却又无比矛盾的有着这个年纪的老人所没有的狠厉毒辣!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会儿,老管家紧紧拧在一起的老眉,微微松了一些……怕,就好。
“夏老头,有没有人和你说过,”电话那头,传来陆明初轻讽的嘲弄声:“你很无耻?”
老管家闻言,牙关一紧!
却还硬硬道:“这个贱人死了,对你对我都有好处。无论以前发生什么事情,一个死人,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言下之意再也明显不过……人死如灯灭,人死了,谁还会为一个死人说话?
“陆先生,弄死那个贱人,你也有好处。”苍老的声音,前一刻还在威胁对方,这一刻,却礼貌地称呼对方一声“陆先生”。
听筒里,一声轻嗤响起来,“跟着沈家人,你倒是学到了几分沈家人的狠厉,夏老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弄死她,你就能心安理得了?”
电话那一头,陆明初,指间夹着一根拇指粗细的雪茄,优哉悠哉地抽一口,雪茄的烟灰燃烧的老长一段,手指一弹,便整段的落下去,掉在价值不菲国外定制来的雪白长绒毯上,丝毫不见心疼。
“夏老头,我明确告诉你,你想要谁死,你自己想办法。”陆明初眼中冷芒乍现,与沈修瑾有几分相似的薄chún,嘴角蛮横地往下一压:“也别拿姓沈的来压我!我陆明初再卑鄙也没有你下作!夏薇茗怎么死的,你真的不知道吗?”
这一边,夏管家举着手机的手猛地一颤,差一点就没拿稳,落到地上。
死死抓住手机,他老眼闪烁了一下,“我当然知道!是那个贱人害死了我的女儿,我唯一的女儿!我女儿生前受到这么大的羞辱和折磨,我女儿死了!那个贱人只是坐了三年的牢而已!”
“‘只是’坐了三年的牢?”陆明初声音古怪地扬起,声音极轻地又重复一遍。
夏管家额头上的经络发青地浮出:“我女儿死了,她坐了三年牢又出来了!老天爷太不公平!太便宜她了!”
“太便宜她了?”陆明初的声音,比之刚才,更加的古怪地轻问。
要不是他亲眼看到那些监视器下拍摄到的镜头,要不是他知道那个女人在那个地方被整的多惨,后来如同惊弓之鸟的在那里度过了三年时间,要不是那个女人出狱的那天,出于好奇,他让司机开车去过那里,亲眼看到那个女人,从打开的门里走出来的时候,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要不是后来偶然的一次,在东皇那个夜都里,亲眼看到那女人大变样,和三年之前的傲骨不再,卑微求活的苟且模样!
也许,他还真就信了这姓夏的老东西的话,说不定还真的会如了这老东西的心思,同情了他,帮他解决掉那个女人。
三年之前,只有区区一个夏薇茗算计这个女人吗?
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