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在柜子前,沉默地注视着柜子里哭得稀里哗啦的女人,喉结滚动,有那么多的话,该说,但不能说。
高大的身躯,豁然弯腰,双臂招揽。
“别碰我!”嘶哑的声音,倏然大声的喝道,男人看到女人眼睛里的恨意,心口尖锐的疼痛弥漫,看了女人一眼,继续朝着她伸出手。
“我叫你,不要碰我!”简童看着沈修瑾的目光,和看仇人没两样,他那双手,只要伸过来,她就会像刺猬一样对他,也对自己。
沈修瑾无言地继续伸出手去,下一秒,左手虎口一阵尖锐的疼痛,他眉心微拧,扫一眼利齿狠狠咬入他手掌虎口的女人,这个向来只有他动手伤人,绝无别人动手伤他的男人,此刻看着正狠狠咬痛他的女人,漆黑的眼底,却呈现默许。
“痛快了吗?”许久,男人低沉的声音,打断了一室寂静。
闻言,简童眸子一缩,陡然抬起头望去,男人俊美的面容一片平静,几秒之后,她无声的惨笑。
痛快了吗?
痛快?
闭了闭眼……沈修瑾,你不懂我。
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只有静下来,才能够保有理智。
“冷静了吗?”耳畔,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简童睁开眼。
“冷静下来的话,去盥洗室,把自己洗干净,然后到书房来见我。”他说,转身朝书房走去,边走边说:“一刻钟,我只等你一刻钟。”
他转身时候,瞥向简童的那一眼,意味深长,也威压十足,叫简童即使不甘不愿,也照着他的话做。
一刻钟后,她站在书房门前,犹豫了一下,抬手正要敲门,门内已然传来男人独有的清冷嗓音:“进来。”
一阵愕然……他怎么知道她站在门外?
依言推门而入,书房里那人坐在书桌后,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简童沉默着走过去,坐了下来。
书房里又是一阵诡异的安静,那个男人并没有立刻就说什么,但她此刻却如同pì股下有钉子,那人犀利的目光,即使她此刻埋着头看着膝盖,也可以清晰地感受到。
“逃兵。”半晌,一声清冷的声音,铿锵响起。
这两字而出,简童肩膀陡然一抖,连呼吸都乱了一拍,但却依然埋头看着膝盖不语。
“懦夫。”那声音再次不犹豫地冷冷说道。
简童僵在沙发上,依旧不发一言,但紧抿的双chún,泄露了她的不满。
“简老爷子把你保护的太好了。一直活在简老爷子羽翼的保护下,你承担不起‘唯爱’创始人的称号。”
坐在沙发上的简童,情绪波动,猛然抬头,怒驳:“说我什么都可以,你凭什么说我担不起‘唯爱’!‘唯爱’是我一点一滴打理和拼搏出来的!”说什么都可以,但这该死的男人,就不该说她担不起‘唯爱’!
沈修瑾双手扣在脑后,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那一眼扫过简童,仿佛在说“哦~你好bàngbàng哦”,可这一眼中,分明简童清晰地从中感受到一股轻讽的反差感“你好bàngbàng”然后更深层次的确实轻讽。
“一个女人,偏要在男人的战场上立足,从一开始,你就要做好各种心理准备,失败的方式,不只是打一场败仗,你不会以为,你的对手,每一个人都是君子吧?”轻缓的声音却说着最残酷的事实:
“从你走进这个男人的血战场开始,你就要明白一件事,商场之上,只论成败,你的对手,会用各种各样的方式阻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