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在相公身边,只会让相公为难,还会拖累相公,等天亮后,相公就送我去我爹爹那里,好吗?”
她终究还是割舍不下爹娘,虽然背弃了他们,可还是要回到他们身边去。
“芸儿....”袁崇武刚唤出她的名字,便被小娘子出声打断;“我会等你,我一直都会等你,等你打完了仗,你就去接我。”
姚芸儿说到此处,泪水已是在眼睛里打转,她搂住袁崇武的脖颈,呢喃道;“相公,我知道你和我爹爹有深仇大恨,无论我怎样求,你们都不会听,可我还是希望你和我爹爹能好好地,不要在打仗,如果有一天,你杀了我爹爹,或者我爹爹杀了你,那我...我也是活不成了....”
袁崇武心头一紧,只将她扣在怀里,姚芸儿心头酸楚,忍不住啜泣起来。
男人面sè深隽,一语不发的揽着她的身子,听着她在自己怀中饮泣,那一颗心便是如同刀割,只让他眉心紧紧蹙起,直到姚芸儿止住了哭泣,他为她拭去泪珠,望着小娘子梨花带雨般的小脸,他终是言道;“我答应你,永不会有那一天,我不会让你爹爹伤害到我,我也决计不会伤害你爹爹。”
姚芸儿闻言,只将小脸贴近男人的xiōng口,想起日后,遂是一片迷茫惊惧,倒是显得眼下的相守更是弥足珍贵起来。她不舍的伸出小手,环住袁崇武的颈,刚低下脑袋,泪珠又是“啪嗒”一声,落了下来。
“相公,我们以后还能在一起吗?”
“会。”
“可是我爹,还有我娘....”
姚芸儿说着,只觉得心头纠结到了极点,不等她说完,男人却已是吻住了她的chún瓣,将她余下的声音,尽数吞了下去。
天亮了。
袁崇武走出营帐时,就见李壮与孟余已是率众候在那里多时,待见到他出来,诸人皆是躬身行礼,口唤元帅。
“何事?”袁崇武开口。
“元帅,方才收到消息,凌家军大军已经驻扎在玉蚌口,与我岭慕大军对峙。”
袁崇武闻言,遂是微微颔首,蓦然,却听一道清朗的声音自远而来。
“听闻岭南军掳来了凌肃之女,慕成天特来恭贺,不知袁将军,可否将思柔公主借我慕家军一用?”
话音刚落,便见一道矫健的身影健步而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位银袍小将,正是慕七。
两军如今携手御敌,慕家军军营与岭南军军营毗邻,昨晚穆文斌哗变,此事早已传到慕家军的耳里,而至于为何哗变,慕家诸人也是一清二楚。
“慕将军此言差矣,岭南军中并无思柔公主,将军不知是从何听闻此事,纯属空xué来风,一派胡言。”
孟余拱了拱手,对着慕成天言道。
慕成天淡淡一笑,也不看他,只径自走到袁崇武面前,洪亮的声音让所有人都是听得真切;“袁将军得了凌肃的女儿,这等天大的好事,又何苦要瞒着掖着,如今岭慕大军联手,一道驻守池州,对抗朝廷,将军既得了思柔公主,自是该将其交出来,只要咱们将此女缚于玉蚌口,凌肃自是不战而降。有了此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