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武心下好笑,见她这般瞧着自己,遂是言道;“这世间美女多如牛毛,我哪有那个功夫,见到美人便要对她好?”
袁崇武扪心自问,当两人成亲后,自己第一眼看见姚芸儿时,的确曾惊艳于她的美貌,可日后两人相处,姚芸儿温柔乖巧,体贴懂事,最难得的便是她对他是一心一意的好,将他视为自己的天,自己的地,日子一久,甚至连袁崇武自己都不知道,姚芸儿究竟在何时,将他的心缠紧,占得满满的,让他再也割舍不下。
正在两人说话间,便听帐外传来一道男声;“启禀元帅,前线有加急军报,孟先生与何将军已在主帐候着,请您速速前去议事。”
袁崇武闻言,还不等他开口,就听姚芸儿轻声道;“相公,你快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袁崇武点了点头,大手在她的小脸上抚了抚,便是转身大步离去。
主帐内。
一行人等皆是等候多时,待看见那道魁梧高大的身影时,皆是齐齐躬身行下礼去,口中只道;“元帅!“
袁崇武走到主位坐下,立时有人将军报双手呈上,男人看完后,眉心便是微皱起来,继而将那军报压在桌上,手指轻叩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
帐内安静到了极点,诸人跟随袁崇武多年,皆是知晓他此时正在思索良策,是以并无一人敢出声打扰。
未几,袁崇武终是抬眸,向着诸人望去。
诸人与之对视,心头皆是一震,孟余最先上前,拱手道;“元帅,凌家军十万大军突袭,襄阳已失守。”
“豫西军大败,定陶,长丰失守,云州被围,王将军血书求援!”
“朝廷派了水师,欲从正林渡口qiáng行而过,与凌家军十万大军夹击烨阳!”
“吴煜叛盟,攻占婺州,不除此人,只怕岭南军腹背受敌!”
“新兵cào练不久,难以迎战杀敌,咱们虽有七万大军,可tiáo动的人马却不足三万。”
诸人面sè焦急,一人一句,将如今的情势一一说了个遍。
男人一语不发,面无表情的将诸人的话一一听了下去,待他们说完,袁崇武终是开了口,道;“诸位有何打算?”
夏志生当先站了出来,恭声道;“元帅,若按属下愚见,咱们这三万兵力,对抗凌家军十万大军,已是以卵碰石,更何况朝廷水师压境,吴煜叛乱,这点兵力更是杯水车薪,如今之计,唯有舍弃烨阳,退守滦州,再作打算。”
夏志生一语言毕,诸人无不是纷纷出言附和,袁崇武看向孟余,道;“先生意下如何?”
孟余一怔,继而垂首道;“元帅容禀,岭南军三年前遭受重创,如今的实力早已无法与当年相比,属下也认为退守滦州,为上上之策。”
袁崇武听了这话,便是一记冷笑,道;“三年前渝州大战,岭南军便是于退守暨南途中,惨败于凌肃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