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势微微一顿,一双眸子更是黑如浓墨,只道;“你想去吗?”
姚芸儿眸心浮起一层氤氲,从夫君的怀里轻轻抽开身子,小声道;“我不知道,爹爹说,我的亲生父亲就是凌家军的人,他还说,说我身份贵重....”
袁武闻言,凝视着她的小脸,沉声道;“若你当真出身高贵,嫁给我,更是委屈你了。”
姚芸儿一听这话,当即抬起眼睛,摇了摇头道;“不,能嫁给你,我一点也不委屈,相公,其实我根本不想去找他们。”
“为什么?”袁武眸心深隽,问道。
“我们清河村有一句老话,叫养恩重于生恩,爹娘好容易将我养大,我虽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但爹爹刚走,我若是现在就去找亲生父母,那娘亲一定会很伤心......”
姚芸儿说起来,便觉得心头酸涩,再也说不下去了。
“你想好了吗?”男人开口。
姚芸儿望着眼前英武魁梧的夫君,小手抚上了自己的小腹,点了点头道;“我想好了,有相公在,还有咱们的孩子,我已经很知足了,无论他们是谁,我都不稀罕。”
袁武听了这话,深邃的瞳仁微微一动,他望着眼前的女子,姚芸儿身量娇小,身孕尚浅,还未显露,一张小脸清透无暇,犹如最纯白的栀子,看着他时,眼瞳是盈盈的信赖与依恋,他终是一语不发,大手一伸,将她揽在了怀里。
姚芸儿伸出小手,回抱住他的腰身,糯糯的开口;“相公,无论我是谁的女儿,你都不会嫌弃我,也都不会离开我的,是吗?”
袁武闻言,双瞳迥深黑亮,他轻抚着女子的后背,声音低沉而轻柔,只道了一句;“无论你是谁的女儿,你都只是我的芸儿,这就够了。”
姚芸儿倚在他的怀里,听到了这一句话,心头终是一松,chún角浮起一抹清甜的笑靥。
自姚父去世后,姚家更是塌了天,全家没了个主心骨,里里外外的事,少不得要多多依靠女婿,单说那家里的田地,便全是由袁武帮衬着在种,姚母心头过意不去,只在家为姚芸儿腹中的孩子做了好几件小衣裳,就连些棉袄虎头鞋,也全是做好了。
这一晚,姚芸儿倚在男人的怀里,小手中却是握着一只憨态可掬的小老虎,这自然也是姚母为孩子做的,大红sè的布料,图个喜庆。
“相公,娘说我爱吃酸,这腹中的孩儿一定是个儿子。”姚芸儿喜滋滋的,把玩着那布老虎,眉眼间俱是甜美的笑意。
袁武看了她一眼,也是淡淡一笑,俯下身子在她的脸庞上亲了亲。
姚芸儿说完这话还没过多久,又是道;“若这腹中若是个女儿,就更好了。”
“先前是谁说要生个儿子来拴住我的,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又变了?”男人chún角微勾,大手抚上她柔软的小腹,沉声笑道。
姚芸儿被他说的羞赧起来,只在他的怀里拱了拱身子,细声细气的说道;“我昨天见到叶嫂子家的小女儿了,才一岁多,扎着羊角辫,穿着花衣裳,可爱极了。”语毕,姚芸儿抿chún一笑,将小脸低垂,又是言道;“我瞧着,也想生个女儿,成日里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多好。”
袁武拍了拍她的后背,低声道;“这一胎若是儿子,那咱们下一胎再生个女儿,想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
姚芸儿脸庞一红,chún角噙着浅浅的梨涡,只在男人的怀里点了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瞧着她娇羞动人的模样,男人的眼瞳一暗,只觉一股燥热袭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