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刘伯伯,你们太厉害了,我都快哭了呢。”
在林风沉浸在内力增长的充实感中之际,曲非烟也缓过神来,拍手叫道。
如此一来,刘正风和曲洋也都从韵律中回过神。只见刘正风咦了一声,跟着抬眼瞧向曲洋,与此同时,曲洋也几乎在同一时间望向他。
“曲大哥……”
“贤弟……”
“我沉浸许久的内功似乎有所突破了!”刘正风道。
“我也是。”
闻言,林风一呆,暗道:“这么说来,这一曲笑傲江湖当真不得了了,对了,曲非烟呢?”他转向曲非烟。
果然,曲非烟也惊喜道:“爷爷、刘伯伯,我的内功也突破啦!”
如此,刘正风和曲洋目光转向林风。
“二位,此曲之奇,当真是千古所未有,托二位的福,我的内功也突破了!”林风笑吟吟道。
只听曲非烟又叫道:“爷爷、刘伯伯,你们快再来一曲,这样我的内力就蹭蹭蹭地突破,一下子就可以成为武林高手啦!”
曲洋弹了下曲非烟的额头,宠溺道:“傻孩子,刚才我与你刘伯伯的那一曲,恐怕已经是绝响了。”
“诶?”曲非烟一愣。
刘正风道:“今日我与你爷爷皆经历了人生大波,方才那一曲倾注了我们二人所有的情绪,就算再弹一曲,已没了那种情绪,却是千难万难了。”
说完,刘正风从桌上拿起一本册子,转向林风,说道:“林前辈,这是《笑傲江湖曲》的琴箫谱,是我与曲大哥此生心血,您今日之恩,我们二人无以为报,便将这琴箫谱赠予您,以聊表谢意。”
林风客气道:“二位无须客气,今晚我能够听这一曲千古绝响已然是一番造化,这曲谱乃你们二位的心血,我岂能收下?”
曲洋道:“林前辈,还请您务必收下,事实上,我与刘贤弟今日商量过了,待刘贤弟将弟妹、贤侄以及大年的后事处理完之后,我们便携带家眷归隐山林,此生不再踏足武林,而这曲谱乃我们二人之心血,实在是不愿它随我们就此埋没,所以希望前辈您能够将它携至世上,觅得传人。”
林风这才接过曲谱,放入怀中,说道:“二位放心,我自当尽力!”
刘正风道:“林前辈,这曲子不但是我与曲大哥毕生心血之所寄,还关联到一位古人。这笑傲江湖曲中间的一大段琴曲,是曲大哥依据晋人嵇康的《广陵散》而改编的。”
曲洋对此事甚是得意,微笑道:“自来相传,嵇康死后,《广陵散》从此绝响,前辈可猜得到我却又何处得来?”
林风虽然看过原著却也不记得曲洋究竟是从何得来《广陵散》,便说道:“猜不出来。”
曲洋笑道:“嵇康这个人,是很有点意思的,史书上说他‘文辞壮丽,好言老庄而尚奇任侠’,这性子很对我的脾胃。钟会当时做大官,慕名去拜访他,嵇康自顾自打铁,不予理会。钟会讨了个没趣,只得离去。嵇康问他:‘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钟会说:‘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钟会这家伙,也算得是个聪明才智之士了,就可惜胸襟太小,为了这件事心中生气,向司马昭说嵇康的坏话,司马昭便把嵇康杀了。嵇康临刑时抚琴一曲,的确很有气度,但他说‘《广陵散》从此绝矣’,这句话却未免把后世之人都看得小了。这曲子又不是他作的。他是西晋时人,此曲就算西晋之后失传,难道在西晋之前也没有了吗?”
林风不解,问道:“西晋之前?”
曲洋道:“是啊!我对他这句话挺不服气,便去发掘西汉、东汉两朝皇帝和大臣的坟墓,一连掘二十九座古墓,终于在蔡邕的墓中,觅到了《广陵散》的曲谱。”说罢呵呵大笑,甚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