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难得闲适了两日。钟离晔以有严甯伺候为借口打发走身边心思各异的侍女,轻轻松松地在书房过养老的日子,严甯更不用提,被勒令好生休息,不用练功,伺候也指望不上他,很是轻松。
这日钟离晔见严甯身体状态已经调整好,便唤他去了寝房,打开一个暗道,进入他平日练功的暗室。这处暗室只有他与母亲那边的人知晓,倒不怕被人窥探了去。
“这是我练功的暗室,无人知晓。切记不可让那些侍女窥探到此处。”钟离晔知晓这人忠心,但还是提点了一句。
“是,主人,严甯知晓了。”严甯见钟离晔如此信任自己,心里几分感动。
暗室俨然是一个寝室的布置,桌椅床铺应有尽有,甚至还在隔间挖了浴池,接了竹管,可以从外面流入热水洗浴,十分方便。
严甯显然对这暗室的布置十分讶异,钟离晔看他毫不掩饰的神情暗自好笑,这人一向如此毫无防备吗,不是说侍卫营的人都要求喜怒不形于色,看主人脸色行事吗。不过钟离晔毫不觉得严甯不懂规矩,反而因为他的不掩饰而高兴。
自从父亲变心,自己除了母亲外,便再无信任之人,如今这人对自己忠心一片,毫不掩饰自己心中所想,怎能让人不动容。
钟离晔便解释道:“我练功不能让人打扰,便借口外出,其实是在暗室中练功,因此基本生活寝具都有。”
严甯没想到钟离晔会跟自己解释这暗室的布置,心里有几分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