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一辆宾利由远及近驶来。车门打开,下来一位四十左右岁的男子,见到程潇,他微一躬身,双手送上支票本。
程潇微微地笑,“添麻烦了,李哥。”
李哥仔细地把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没受伤就好。”
送走了来人,程潇慵懒地倚在长城前,扬声问:“和救兵商量好价了吗?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浪费。”
宝马小姐的目光掠过那辆驶走的比自己座驾高大尚的宾利,一时语塞。
就在这时,一辆不算陌生的私家车急驰而来,停在宝马旁边。
宝马小姐的眼泪开始在眼里酝酿,她快步跑过去,扑进来人怀里。
“斐耀?”待看清来人,夏至忍不住骂了句:“送死都不会挑时候!”
程潇的脸色已经彻底冷下来。
斐耀的神色也在看见她时变了。
不明所以的宝马小姐还在委屈抱怨:“她们追尾在先,又骂人!”
斐耀揉太阳穴,有心劝她算了。
宝马小姐不依不饶:“不能就这么算了。她撞坏了你送我的车,还羞辱我。”
程潇走过来,语气很凉,语速很慢地问:“她谁啊?”
宝马小姐以为是问她。当然,程潇也确实是问她,只不过该回答的人,是来救场的那位。
她冷漠的注视下,斐耀有一瞬的沉默。
宝马小姐理所当然地回答:“他是我未婚夫!”
夏至跟过来,冷声顶回去:“没问你!”
程潇眼神一凛,有些危险,“是吗?”
斐耀知道她问的是自己。宝马小姐疑惑的目光里,他承认:“是。”
“呵。”程潇冷笑。
下一秒夏至就要上去,把巴掌扇上斐耀的脸。
程潇一把拉住她,把她推向绿化带,自己则重新坐回长城里,挂挡倒车。
夏至刚“嗳”了一声,就听油门声再起。然后,长城径直朝宝马撞过来。
夏至的冷汗顿时就下来了,她惊惧地喊:“潇!”
“我的车!”宝马小姐挣开斐耀的胳膊,扑向她的座驾。
斐耀也下意识喊:“程潇!”
当然是来不及改变什么的。
宝马被狠狠地追了尾。
宝马小姐冲过去骂:“你这个女人是不是疯子!”
“是的话,你有医院推荐吗?”程潇下车,把支票甩到斐耀脸上:“数字随你们填。”
宝马小姐终于反应过来,她死死盯着程潇,“你什么人啊?”
程潇一副淡漠的样子:“问你未婚夫,他有义务对我的行为作出解释。”然后伸手,毫不怜香惜玉地把宝马小姐从自己面前拨开:“好狗不挡路。”
对方哪里受过这样的气,愤怒质问,“你骂谁是狗!”
程潇头也不回:“谁急就骂谁。”
宝马小姐扬手追过去。
斐耀适时拦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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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气极败坏的宝马小姐被带走,程潇看看周围围观的人,那么平静地问:“诸位站这儿不动,是等我收费吗?”
人群散去,夏至朝程潇吼:“你有病啊,和他玩命?”
“他也配!”见夏至吃人似的瞪着自己,程潇还笑得出来:“怕什么?我是专业开飞机的。小样儿,撞不死她。”
“神经病!冲动这种情绪从不是你该有的!”夏至推她一把:“气出完了吧?现在该解决我们的麻烦了。”
“撞车的事我和咖啡说,你不用管了。”
“不是咖啡的问题。”
程潇在她的示意下回头,就看见距离她们不远的地方,飞机上那位被泼了咖啡的“恩人”从一辆保时捷里下来,而保时捷的车头……似乎被撞了?
大脑有几秒的短路。
程潇一脸无辜:“我干的?”
夏至点头:“刚刚你倒车的时候。”
“我靠!”程潇抚额:“都说不要冲动了,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