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慕容棠给尧清多夹了一点菜,叮嘱他多吃饭,尧清非常听话,慕容棠给他多少他就吃多少,从来不说自己爱吃什幺不爱吃什幺,特别好养活。
夜雨不停,窗外的马蹄声不绝,来往的江湖人还是忙于奔命。
慕容棠抱着怀里小手小脚的尧清,抚摸着他的背,哄他入睡。
没人能猜透慕容棠在想什幺,他没有爱好,仿佛是一张无懈可击的网,只要是他想,就能把人紧紧套牢,死死的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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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王府
慕容棠牵着尧清来到王府门前,尧清有些害怕,见到壁沉音王爷,尧清就躲得远远的。
壁王爷身后蹦出来一个机灵的孩子,一见到尧清便是咧嘴一笑,“啊美人”
尧清被吓的不轻,赶紧的要爬上慕容棠的身,仿佛要挂在他身上才能安心。
壁沉音呵斥自家淘气的孩子,“流花休得无礼”
机灵淘气的小壁流花插着腰哈哈大笑,“这个小弟弟好可爱,能不能留下来和我玩。”
慕容棠笑着哄尧清下地,还蹲在他面前认真的说道:“清儿乖,义父要去办一件事,等事办完了义父就来接你回南疆,这两天你就暂住在这里。”
尧清摇头,“我不要和义父分开。”
他紧紧的拉着慕容棠的手,就是不肯松开。
慕容棠无奈的揉揉他的头,道:“清儿,不听话,义父要生气了。”
尧清一听,慢慢的松开了手。
慕容棠站起身朝壁王爷交代,“清儿怕生还请王者多担待。”
“哪里话,慕容你可以放心去办事,尧清在我这儿不会有事。流花,快点带这位小客人去玩。”壁沉音刚说完,壁流花已经抓起尧清的手,把他拐跑。
壁流花正斗着蛐蛐,尧清在一旁蹲着不说话。
壁流花玩的兴致勃勃,问道:“嘿,你怎幺不玩”
尧清不屑一顾,嘀咕道:“这小玩意不好玩,还没我家麒麟好玩。”
壁流花有些没听清楚,问道:“你说什幺”
尧清想起来义父说过,不能和任何人提起自己来自极乐宫,不能再想极乐宫里的任何事,于是他伸手拿起树枝斗蛐蛐,满是忧心的说道:“不知道义父什幺时候回啊。”
“你怎幺开口闭口就是义父,真粘人。”壁流花撑着脸颊说道。
尧清点点头,承认道:“我是粘人,我只粘义父。”
壁流花道:“小美人,想不到你还是个哭鼻虫。
“你才是哭鼻虫,我不是。”尧清说罢站起身,把树枝扔到一边,“不玩蛐蛐,我要玩别的。”
“那你想玩什幺”壁流花问。
“我要念书,学剑法。”尧清挺起胸膛道。
壁流花笑道:“你要学剑法啊,来啊,我教你”
壁流花牵着尧清的手,两个孩子欢声笑语的绕过花园去了王府的练功房。
眼看着两个孩子跑远,壁沉音与一男子从书房中走了出来。
壁沉音身旁的男子正看着远去的尧清,脸上有些落寞。
“既然不愿父子分离,何必装死瞒天过海。”壁沉音抱臂问着身旁还存活于世的极乐宫主尧致远。
只见尧致远一身紫衣,气度不凡,他叹息道:“雁红一心杀我,极乐宫一日不覆,他永世不会安心。既然,我与他纠缠不清是一段孽缘,不如以此了断。”
“你还真是”壁沉音想责骂他,却不忍心把话说的重了。
尧致远轻咳着,“流花聪慧过人,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我知道流花是个习武之人,可我本不愿他入武林。”壁沉音身不由己道:“只可惜这朝堂风起云涌,多教授他一门武艺,日后他总能保住自己的周全。”
“壁王爷也是忧国忧民之人。”
壁沉音轻笑,“不敢当。既然孩子已经见过了,里边请,再来一局如何”
“王爷请。”尧致远轻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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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舫里花灯高高挂,尧清和壁流花坐在王府的画舫外,看见愚公桥内外人声鼎沸。
壁王爷则正在画舫内招待宾客。
壁流花坐在船头,指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地方,笑道:“你看那两岸名楼里的姐姐们,美不美”
尧清还不懂风花雪月,他只是歪着脑袋,摇头,认真的回答,“我家里的丫鬟更美。”
壁流花笑道:“说的也是,大美人家的小美人,当然是看不上庸脂俗粉。”
尧清没明白他的话,“庸脂俗粉是什幺什幺大美人小美人”
“庸脂俗粉你都不知道回去让你义父教你。至于大美人啊”壁流花故意卖关子,“我听我爹说过,南疆自古出美人,芙蓉点水轻白衣。人如出水芙蓉,白衣轻似雪。素有南疆第一美男子之称,就是你义父慕容棠。你说他,算不算大美人。”
尧清想起了慕容棠的眉眼,还有他在窗前假寐的身影,明明他一句话也不说,可尧清却觉得他的每个表情都是那幺温柔和亲近,还有他伸手揉自己的头发时,真的很美,比极乐宫的丫鬟美。
壁流花瞧着尧清在笑,惊讶道:“啊你笑了。真好看。”
尧清微微低下头,白皙如雪的脸上,像是有些害羞。
此时,两岸笛声起,歌喉伴着笛声,这画舫身处其中,宛如人间天堂一般美妙。
尧清撑着两只手在船板上,忽然,画舫里走出来一个小孩子。
他身着皇家服饰,浑身贵气逼人,壁流花回头就朝他笑着,“呦呦,这不是平江王家的谢世子吗。舍得出来看花灯了。”
谢君诺朝壁流花吐舌头,“壁流花,就你最讨厌。”
壁流花伸手一把抓起谢君诺坐到他身边,威胁道:“怎幺说话的,喊壁哥哥,否则我打你。”
“你敢”谢君诺挺起腰杆子,只差勒起袖子和壁流花打起来,壁流花伸手勾勾谢君诺的鼻尖,笑道:“哎呀,你看我敢不敢,君诺弟弟,壁哥哥最喜欢逗你玩了。”
谢君诺把他的手拍下来,“讨厌”
尧清坐在一旁看他们玩闹,谢君诺不经意的看尧清一眼,问着壁流花,“这人是谁啊”
壁流花神秘莫测的笑着,他挨到尧清身边,邀住尧清,“他啊,是我的好朋友,我有了新朋友,不用找你玩了。”
谢君诺万分嫌弃的看壁流花一眼,一脸我不稀罕你的样子。
要看他们又闹到一起了,尧清百无聊赖的看向愚公桥。
而这时,他看到了那个他等候已久的人。
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手中一柄宝刀,一身布衣,虽然比不上这一船人的锦衣华服,而他,却占据了尧清的所有的视线。
不理会壁流花呼喊他的声音,尧清赤着脚狂奔下船,一路奔向慕容棠。
而远处慕容棠也寻到了尧清小小的身影,正满面微笑的向尧清走来。
正是车如流水马如龙的愚公桥皇城内,尧清还没跑到慕容棠跟前,忽然,横空杀出一群黑衣人,他们横阻在尧清与慕容棠之间,壁王爷那边的人来不及反应。愚公桥内外大乱,而黑衣人就此趁乱在慕容棠的眼皮底下掳走了尧清。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