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还没有4s店，确切地说，这个时候应该是一个1s的概念，即要么单纯的sale（销售），要么单纯的service（服务）。

早上7点半。

汽车店早早就开了门，杨旭见了便停下脚步，往里面走四处看看。

在店里有几个女销售穿着职业装正吃包子喝豆浆，

一大早刚开门没多久，便看见一个15岁像是学生的杨旭进来，一个个都没怎么在意。

只有一个年纪20岁模样，包着丸子头的女销售上前咨询了。她的名字叫何芬。

“先生你好，买车吗？”

其她女销售见何芬上去这么认真，对一个毛孩子还先生先生的喊，都乐了，笑她傻。

而这一切杨旭看在眼里，但见何芬这么认真，也就说了一声，“我先看看。”

“好的。”

何芬说话是带着笑说的，她的笑仿佛从远方的太阳，给他有些缺氧的大脑中带来靓丽而又柔和的色彩。

说完后，她不笑的时候，脸上还依恋着笑意，像音乐停止后袅袅空中的余音。

很少有女人笑的这么好看，许多女人的笑，像是电影卡了，那笑僵在那，显得木讷，笑完之后像电影剪辑了笑容消散的过程，只余个空脸。有些笑的像个幼稚的老人，上了年纪的小孩。说那是笑，倒不如说是纯粹的细胞拼凑的图案。

杨旭对这个女人产生了一丝好感。如果说自己年纪小，还没有轻视，那么这个销售已经算是合格的销售了。

而在这个合格上，何芳似乎非常明白客人喜欢哪一类销售，不喜欢哪一类销售。很明显，只有在杨旭询问的时候，她才简短又精确的将产品介绍给他。

杨旭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或许是空气热度和空调的冷气刺激的，何芳白嫩的脸上透着淡淡的红，仿佛是上好的水果，新鲜得使人见了忘掉口渴而又觉嘴馋，她头发没烫，眉毛不镊，口红也没有擦，似乎安心遵守天生的限止，她的眼睛并不大，可爱温柔，

走了两圈，杨旭问何芳，“你还没有吃完吧？不去再吃点吗？”

“是我让你感到困扰吗？”何芳咨询问。

杨旭笑了笑说，“没有，我对你的服务很满意，这辆车，全款。”

一直以来，杨旭始终认为一辆好的车总是在讲述时间的故事，它就像一张老唱片，慢慢旋转着，声音里带着过去日子的心思。

奔驰e级。

特别是1995款的奔驰e级，它是一个经典。

一进门，杨旭就已经看到它。

只是一开始他被这个销售吸引住了，恩，这样说或许让人产生误解。

准备的说，他对这个销售职业操守和能力而产生了兴趣。

何芳有诧异。

恩，她真的没有想过杨旭会买车。

或许是对车抱有好奇态度的学生，当时她是这么想的。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孜孜不倦的为杨旭服务，只因为她的职业操守。

“你是说...要买这辆奔驰？”

何芳的话，像是一个地雷一样在汽车店一下子炸开了，炸的那几个女销售一阵懵逼。

要知道，平时一个个客户买车不磨个十天半个月，哪个人会舍得买一辆车？

而杨旭？

51万的奔驰，从进门不到10分钟，说买就买，一个15岁的男方，这爽快，简直刷新了这群女销售的世界观。

等杨旭开车离开后，这群女销售后悔的嗷嗷直叫，几个月卖不出去的一辆豪车，就十分钟买车去了。这提成够自己一年的工资了，一个个只叹自己运气不好。

而她们却没有思考这并不是自己运气不好，而是她们放过了机会。

而何芳，则看着手里杨旭的名片还没有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