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大开,执着小勺子,一勺一勺不停顿地往嘴里送。不一会儿,小小的瓷碗就见底了。
赵小语咂咂嘴,还想要,伸着小脖子眼巴巴地看白奶奶。
可是白奶奶正在和白爷爷说话,正说到远房的叔叔的女儿已经退休了,退休之后的生活怎么样巴拉巴拉。
不好意思出声打断两位老人,赵小语扁了扁嘴,伸出小短手就要去够摆在桌子中间的豆花。
嘤嘤嘤,够不着
赵小语的小屁股已经离开了椅子,上半身已经压在了桌子的边缘,手中的勺子还是没够到大瓷碗的边。
那眼巴巴的小模样,有点像贪吃的某种绒毛小动物。
身侧传来一声低低的轻笑。
赵小语听见了,迅速坐好,一秒恢复端庄小萝莉状。
有点尴尬地在心里吐舌:只顾着吃,竟然忘了关弥坐在旁边。
要注意形象啊形象,她想敲敲脑袋。
可是好想再来一碗嗷嗷嗷
赵小语眼珠一转,福至心灵。然后,她甜甜地朝关弥道:“关叔叔,可以帮我舀一碗豆花吗”
又可以解决问题,又可以和他自然地说话拉近距离,真是一举两得。赵小语两颊的梨涡都在笑。
关弥心下有些诧异,“嗯”了一声。端起她吃得干干净净的小瓷碗,他用置在一旁干净的公用勺子给她盛了一碗。
满满的一碗。
赵小语看着他行云流水地完成一系列动作,那双白皙修长的手映着青葵瓣小碗,活色生香。
咽了咽口水,她感觉幸福来得有点太突然。
于是,想也没想,就夹了一个热腾腾的小笼包,放进他只盛着几块山药糕的的小碟子里,甜甜笑道:“这个好吃,给你。”
然后开始认真地吃起豆花。
嗯关弥盛的豆花果然美味。
赵小语解决了格外好吃的豆花,差点打了个饱嗝,赶紧捂着嘴,偷偷地瞄向身侧的人。
发现他的筷子搁在碗边,他的手随意地交握在桌边。
而碟里的那个小笼包纹丝不动,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糟糕赵小语暗骂自己蠢,居然忘了关弥是个有轻微洁癖的人。
据覃阿姨说,中学时代,有一次,阿弥和他表哥去外面打球。他表哥不小心拿错阿弥的水瓶,喝了一口。结果阿弥宁愿渴着,再也没喝那个瓶子里的水。
当时她还咋舌,这有什么啊自己经常和好友分享同一杯奶茶什么的,他表哥可是他的有血缘的兄弟,都被他嫌弃。
这个被孤立的小笼包有这个下场,原因很明显被她用过的筷子碰了。
唉。
赵小语叹气。
但愿关弥不要嫌弃她,她只是一个无知的小朋友而已啊嘤嘤嘤
尽管一个短短的早上,她就做了两次似乎被关弥嫌弃的事情,但是赵小语相信生活还是美好的。
就如她初中时每次大考,数学成绩都只是勉强及格,可她依旧坚信自己的数学很好。
噢不,这个例子举得根本不合适情境。
总而言之,赵小语觉得,只要还能在关弥旁边,生活就还是棒棒哒。
上午的时光依旧是在采草莓中度过,太阳爬到头顶的时候,白奶奶已经收获了满满一篮子,赵小语的小篮子也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