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灵儿,你前日出嫁,却是有些匆忙。23us”刘山突然对骆灵儿说道,“还未与府中的下人道别,特别是那杏儿,以前最是粘你不过,快些去吧。”
骆灵儿听到了刘山的话,看了看张凡,见张凡了头,这才说道:“哥哥,妹妹这就去了。”说完,又是看了看张凡,转身离去。
直到骆灵儿离开,刘山又哈哈大笑,对张凡说道:“远德你可是家训有方,家训有方啊!呵呵呵!”
“大哥见笑了。”张凡随意回了一句,便开始专心起来。支开骆灵儿,刘山必定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和自己说。这让张凡有些奇怪,毕竟两人之间所有的事情都没有瞒着过骆灵儿,现在刘山却要支开骆灵儿,这怎么能不让张凡好奇呢。
“远德应该能看出来,咱家是有话要和你说。”刘山开门见山地说道。
“大哥有什么话,还请但说无妨。”张凡说道。
“是这样的,听说你与当朝内阁府高拱之间,* 有些间隙?”刘山故意压低了声音,小声问道。
“呃……这个吗,小弟我与高拱之间,倒是没有什么直接的利害,只不过里面确实有些故事。”张凡不知道刘山这么问是什么意思,莫非这件事情于高拱还有什么关系不成,考虑到这一,他把和高拱之间的矛盾说的模棱两可、可有可无,好来谈一谈刘山的真正意思,“说来,高拱与我初次见面之时,我二人之间还有些好感。不过现在可就不行了,前段时间,想必公公也是知道,我因为如今已经退居的徐阁老,与高拱之间倒是有了些摩擦。虽然这段时间,我二人之间远隔千里之地,未曾见过面,但是这矛盾总归算是有了一些。”
“嗯,这样啊。”刘山听了张凡的话,沉思了一阵,说道,“就是说,远德如今与那高拱之间,芥蒂还是有的,却又有些可有可无?”
张凡听到刘山这么一说,心中有些迷惑,他可以看得出来,刘山是在询问他与高拱之间的关系到底是好还是坏,然后才会决定是否对他说些什么。虽然不知道高拱到底要说什么,但是张凡现在的目的就是要取信于刘山,看来,他现在必须要有所选择了。
按道理说,宫里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孟冲和刘山之间有利益关系,而孟冲又是因为高拱的推荐,这才从冯宝手中抢来如今的位置。想到这些,张凡正打算脱口而出,说自己和高拱之间关系不错,可是话到嘴边又突然之间打住了。
先,前段时间他与高拱交手的事情这里有不少人都是清楚的,刘山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既然如此,刘山却还这么问他,这不禁让张凡心中有些打鼓,不知道现在应该作何选择。
想来想去,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想到上辈子听过的那句“人生能有几回搏”,现在正是需要拼搏的时候。放开心中的那些纷乱想法,张凡准备赌一场。
“我与那高拱之间,如今看起来是相安无事,其实不然,日后必然要反目的。”张凡说道,他知道一个道理,最好的谎话是架构在真话之上的,而他所说的,也正是他和高拱之间真实情况。如今他虽然是暂时将高拱派来找徐阶麻烦的人打了回去,可是高拱已经是铁了心,非要弄死徐阶才开心。那么到时候,张凡于高拱之间还是有些事情要生的。只不过,张凡现在比较胸有成竹而已。
“哦,此事莫非还有什么玄机不成?”刘山似乎被张凡的话吊起了好奇心,如此问道。
张凡一听,暗叫麻烦。本来吗,自己说完这一句也就应该可以了,毕竟多说多错,万一自己赌错了,刚才他所说的话也并非毫无退路。可是现在,刘山倒是反过来刨根问底了,这让张凡怎么是好。他知道,自己这一解释,也就是坐实了自己与高拱之间又不可调和的矛盾。
张凡半天没说话,刘山却也是不放过他,就这么等着。张凡看到自己是不说不行了,想了想,只得开口解释。
“是这样,之前我与徐阁老之间有些不同的政见,也曾经针锋相对,闹得也是不可开交。”张凡说道,“但是如今,阁老与我之间前嫌尽除。而高拱此番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有些太过落井下石了,而阁老却又有些不管不问的意思。阁老他毕竟是我恩师的恩师,看在恩师的面子上,我也要帮着阁老一把,更何况阁老有没有做错什么事情。
“前番对局,虽然高拱是用尽手段,但是我终究是靠着地利人和赢了他。可是那高拱实在是有些对阁老太过怀恨在心,他已经是打算直接上折子弹劾阁老了。而如今宫中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孟冲又是高拱推荐上去的,如此一来,高拱弹劾阁老的折子必然会被孟冲借机直接呈给地下观看,恐怕是有些麻烦了。”
“哦,原来是这么一番事情啊。”听了张凡的解释,刘山做恍然大悟状,却是没有说话。
张凡是左等右等,不见刘山答话,心中以为自己赌错了方向。政见不同与站错队伍都是大事,若是他说错了,那么他刚刚得到的刘山的那一些个好感可能就会迅速转变。倒是后张凡也只有先拿人、在追查账簿了。若是找得到还好,找不到的话又得去面对冯宝的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