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也是万不得已的。23us!。!超。速!更。新”张凡颇为无奈地对王猛说道,“我倒不是怕到时候冯宝会找我什么麻烦,毕竟这件事情说起来,颇有难度,想必冯宝他在明面也不会对我多加刁难。但是现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冯宝说起来对我还是很有用处的,许多事情面还用得着他,现在没有必要把和他的关系闹僵。而且,王猛你也知道,但凡是那些做太监的,不管是再晓得大义,总是会自私些的。万一冯宝因为这件事情我没帮他做好二觉得心中不爽,想要暗地里报复的话,这就问题大了。这个报复可能不会太大,但是最可怕的是不知道它何时何地会到来,这绝对会让人措手不及的。”
王猛听了张凡的话,沉默了,刚才那股子急切的表情也渐渐回归于平静了。是啊,张凡说的又怎么不对!冯宝现在对他们的请求,其实并不是必须的。孟冲年纪已经很大了,最多再过个几年,就是他自己不想退,他的身体也不会答应他的。而到了那个 时候,司礼监掌印太监的位置必然是冯宝的,高拱即使想要从中阻拦也不行,宫中的其他人选距离冯宝的资历差距实在都太大了。
冯宝所求的这件事情只不过是因为他实在是有些等不及坐那个位子罢了,而且这件事情也并非是锦衣卫办不到的,只是比较麻烦而已。若是找个理由托退了冯宝,估计也难办的很。要知道,冯宝掌着东厂,而东厂有一个只能就是监察锦衣卫,换句话说,锦衣卫中必定有东厂的人在暗中传递锦衣卫的各种消息。冯宝的信昨天才寄到,而张凡若是根本不鸟冯宝,现在就派人去把刘山抓起来了事,等回去再随便找个理由搪塞冯宝的话,冯宝一定会知道其中的原因。到那时候,可就不只是张凡不答应帮忙了,还要有一个故意疏离冯宝的意思。那样一来,这梁子可就算是结下了,以后还不知道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发生什么。
想到了这些,王猛也就不再反对这件事情了,所谓事有轻重缓急,让张凡能够雷厉风行自然比那慢工出细活要重要点,毕竟他们是锦衣卫吗,手中的权利大了去了,很多时候要有这种风格才行;而帮助冯宝则要更加重要一些了,毕竟锦衣卫虽然手中的权利很大,但还不是最大的,这大明朝中能制约它的存在算起来也是不少。阴谋诡计与政见不合,比之强悍的体魄与高超的杀人伎俩更加能要人的命,这个道理王猛还是明白的。
“不过大人,现在看起来,这件冯太监认为我们一定能办成的事情,现在看起来,也不是这么好办的啊。”王猛刚刚展开的眉头又再一次皱了起来,相通了是一回事,该怎么去做又是另外一回事情了,毕竟现在仿佛事情又回到了原点,一点头绪也没有,“刚才大人从二夫人那里打听过了,看情况这件事情不是很好办啊。”
“是啊。”张凡也是长叹一声。从骆灵儿得来的消息之中到底还是没有什么能帮助他的,甚至于,骆灵儿的话将他的一个本来已经仅在眼前的希望,再一次变成了一个毫无光亮的黑域,完全看不见前面的方向,甚至于万一走错了,失败就将降临。
“大人,现在卑职应该怎么做。”王猛问道。他倒不是因为自己什么都想不到,就立刻把问题丢给应该对此事负责的张凡。只不过是因为,王猛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了,这件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已经算得是水落石出了,来到这里之后的所有疑问如今也都已经全部被弄明白了。可是事情急转直下,突然出了冯宝这么一档子事情,简直就是相当于,所有的问题再一次回到了原点,而且是看起来没什么头绪的原点。这种情况之下,人自然会觉得失落,一失落,所有的信心就会瞬间消失,而随之而来的,就是没有了继续思考的动力。即使是王猛如此外表和内心都同样坚强的人,对此也不由得感到不爽。
“嗯……”张凡右手托着下巴想了想,问道,“王猛,我记得当初在泉州,从那个周全那里知道了情况之后,我让你传令,让本卫派出很多探子,安插在那些稍微有些身份的人身边。如今刘山身边可有我们的人?”
“大人……”王猛听了张凡的话,有些为难起来,“……大人,实话对你说,卑职的确是派人去了刘山那里,但是那人根本接近不了刘山,甚至连刘府都进不去。如今只能算是个唱给刘府送菜的菜贩,这才能从刘府的下人那里打听到一些消息。其他的,若不是前一段时间有二夫人相帮,估计到现在还可能是毫无进展。”
“这是怎么回事?”张凡有些疑惑地问道,毕竟锦衣卫历来办事都迅速有效的很,这种情况还从来没有出现过。
“大人,是这么回事。”王猛苦着脸,说出了原因,“那刘山简直可谓是谨慎到了极点。那刘府的园子如此之大,但是所有的下人加起来却是不到十人,那刘山也从来不对下人太少有什么不满,想要轻易混进去十分困难。而且刘山对自己府中的管理十分的严格,别说是雇进刘府里的下人了,就是卑职派去的那个弟兄,做个送菜的菜贩,一开始也被人查了个底朝天,若不是卫中帮他把身份掩饰的好,险些就被刘山查出来了。而且刘山对于接触过他自己的人都不怎么放心,若是刘府中有下人想要请辞,那刘山必然是笑脸嘻嘻地答应下来。可是等到那人出了刘府之后,可能还没走过两条大街,就会被突然冲出来的抢匪‘错手’杀死。刘山可谓是将所有与自己有关的消息都封锁的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没有漏出来。如今看来,二夫人算得是刘山唯一相信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