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夜里,我和同屋的东北小伙子进入“疯人院”拜访。一进门,里面果然别有洞天。屋子里灯火通明,有人在打手鼓,有人在弹吉他唱歌,有几个人凑在一起讨论着什么,有人躺在床上看天花板发呆,还有一个女孩子坐在床上闭目打坐。东北小伙子说这个女孩子在闹市修行,肯定事半功倍。屋子里的人各行其事,我们进去后,没有人看我们一眼。我们走近那几个正在讨论的人身边,他们头也不回,热烈地讨论着藏地人为什么不使用厕所的问题。这个问题专业性太强,我们插不上话,便转向那个正在弹吉他唱歌的年青人。年青人正好唱完了一曲,正在酝酿下一曲。年青人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正对着的那个女孩,那个女孩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东北小伙子好奇地问那个年青人是在唱摇篮曲还是催眠曲?年青人翻了一下白眼,说女孩正在做梦,他现在是女孩的梦中情人。东北小伙子还想再问,被年青人示意制止。年青人压低嗓门,让我们不要惊醒那个女孩,否则那个女孩睁开眼一看到他,就会吵着要裸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