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董扶将那纸团完全打开,看清楚了那个大大的‘蠢’字之后,又是一声闷哼,低吼道:“再来!”
台下轰然大笑。
刘璋将那个‘蠢’字纸团重新揉好,然后当众又放进盒子内,摇了摇,然后放到董扶面前,笑道:“请望气。”
台下又一片笑声。
董扶黑着脸,把手伸进了箱子,摸出一个纸团,打开来看,又是一个大大的‘蠢’字。
一连十次,十个大大的‘蠢’字。
董扶脸阴沉的要滴出水来了。
台下的笑声也肆无忌惮起来。
“且慢,我要验看!”董扶有点儿下不来台。
“先生不会是不想认输吧。没关系的,就当刚才是游戏罢了,不用当真。”
“不行,一定要验看!把盒子拿过来。”
“有什么好验看的,众目睽睽之下,难道我还能做什么手脚不成。”
“有没有动手脚,要验看过才知道,拿过来。”
“既然你不嫌麻烦,那你就打开验看吧。”刘璋将盒子放到董扶面前。
董扶把盒子头朝下,把十个纸团都倒了出来,然后一个一个的打开,结果,果然是,九个蠢字,一个气字。
董扶终于无话可说,色厉内荏的扔下一句:“小子,别说老夫没提醒你,来日血光之灾加身可别后悔。”
拂袖下台,气哼哼的含恨狼狈而去。
本场比试,刘璋第一次用了盘外招。
因为董扶咒他有血光之灾,所以刘璋就阴了董扶一道,骂了董扶十次蠢。
其实,刘璋在第一次揉好纸团的时候,已经偷偷将写了‘气’字纸团给换了,最后一次结束,又将‘气’字纸团神不知鬼不觉的放了回去,所以,累死董扶也摸不到的。
其实,刘璋即便不用盘外招,董扶赢的几率不高。刘璋这次是挖了一个坑,专门坑董扶的。
众人哪里知道刘璋耍了小把戏,只觉得本场比试很热闹,很精彩。台下议论纷纷,意犹未尽。
“董茂安久负盛名,不想有今日之失,余心有戚戚焉。”一方士模样的叹道。
“朱公难道有意为同道遮羞,挽回些颜面?”一中年儒士戏问道。
“绝无此意,我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断休咎说吉凶,信之则有不信则无,若有了输赢争竞之心,则道失之矣。”方士忙道。
“董茂安不过虚有其名而已,他应允赌赛之始已然输了,更何况刘璋根本不可能给他一点机会。”一青年寒士接口道。
“不错,枉他自负高人一等,终究是敬鬼神而远大道矣。”儒士附和道。
第二个登台的,是一个儒生。
国渊,字子尼,乐安郡人。
“乐安国渊见过太守大人,我师亦问大人好。”国渊上台见礼。
国渊,没什么印象?刘璋心想。
“不知尊师何人?兄台远来,有何教我?”刘璋依然是标准职业笑容。
“我师郑玄,太守大人所言误人子弟者。今不肖弟子前来,求教于太守大人前,望太守大人不吝赐教。”
“呃…,原来是郑师高足,好说好说。”刘璋有些汗颜,骂了师父,徒弟打上门来了。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
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