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然眨了眨眼，“虽然坐过牢不太适合，但你也可以尝试一下，最起码比当公关小姐或者清洁工体面些。”

“装傻有意思吗？”向晚问道。

江清然看着贺han川的背影，眸底一片复杂，“没意思也得有意思，要不有些心心爱的东西就没了。”

等她做完复健，三人往外走的时候，主治医师突然喊住了向晚。

“有事吗？”向晚停下脚步问道。

主治医师看了眼她的右腿，“冒昧问一句，你的右腿是不是……不大好？”

监狱里那些“瘸子瘸子”的喊声似乎在耳边萦绕，向晚脸sè倏地苍白，右腿往身后藏了藏。

她已经极力去学正常人的走路姿势了，可身体缺陷不是想藏就能藏得了。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冒昧问一下。”医生觉得气氛太尴尬，解释道：“如果是，可以做个检查，也许还能治好。”

听此，向晚眸底闪了一下，没人会心甘情愿做个身体有残缺的人。

江清然垂着眸子，脸上有一闪而过的yīn鸷。她看了那么多专家，都说她的腿已经没治了，可向晚的腿却有可能被治好！

“不用了，她天生的残疾，治不好。”不等向晚开口，贺han川凉凉开口，说完，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向晚眼底的光芒瞬间消失殆尽，愤怒在心底翻涌，最后却只能转为不甘。

她没实力跟贺han川对抗，唯一能做的就是讨好他，远离他。

他不让她治，她就不治了吧，免得……再被打断一次。

上车时，向晚刚抽出来一张纸巾，坐在后面的贺han川便说道：“不用那么浪费了。”

她偏头看了眼他清俊的眉眼，蝶翼般浓密卷翘的睫毛颤了颤。

她嗯了一声，把纸巾放到前面，坐下了。

“han川哥。”见此，江清然眉头皱了一下，很快展开，“我认真考虑了一下，要是向晚的腿能治，就让她治吧。毁了我一个人就够了，别再把她也毁了。”

“她伤了你的腿，这是代价。”日光透过车窗照进来，在贺han川俊脸上和身上投下一个光圈。

很美好的场景，可向晚却没有任何欣赏的心思，只觉得遍体生han。

他是真的铁心毁了她。

江清然叹了一口气，垂怜地看着向晚。

这样的目光让向晚觉得胃里一阵翻涌，江清然虚伪的样子，她永远学不来。

“哦，对了，我刚刚在医院看到你哥和嫂子了。”江清然好奇地问道：“他们怎么不跟你打招呼啊？是因为你坐牢太丢人吗？”

向晚紧珉着chún，垂眸，搭在腿上的手不自觉攥住衣服。

“毕竟是亲人，这么做也未免太不近人情了。”江清然感慨了一声，说得漫不经心，“你坐牢两年，应该没见过那对龙凤胎吧？我见过几次，挺可爱的，把你哥哥和嫂子的优秀基因都继承到了。”

向晚攥着衣服的手用力到直接泛白，她出狱后就被qiáng行带到了梦会所，哪儿有机会见哥哥家里那对龙凤胎？

江清然这么说，分明是故意往她心窝上戳刀子！

“你不说话，该不是……伤心了吧？”江清然身体前倾，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要不，我去找一下向叔叔和向大哥他们，跟他们好好谈……”

忍耐已经到达极点，向晚猛地掀起眸子打断她，“你一天天假惺惺的不累吗？不恶心吗？是不是腿断了跳不了舞，闲的没事干，才出来恶心人刷存在感？”

话才说完，她就已经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