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显得拥挤的走廊,瞬间空荡下来。
“贺先生的衣服,我消受不起。”向晚颤抖着右手捂住破碎的衣服,将西装外套递到贺han川身前,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
贺han川垂眸看着西装上晕染的泪痕,没来由的烦躁,他顿了一下,才接过西装外套,似笑非笑,“穿成这样出去,又想勾引谁?还是欲擒故纵,想让我怜悯你?”
勾引?泪水流入向晚嘴里,苦涩无比。
她想穿成这样吗?
难道不是他把她衣服撕裂的?
“不过勾引谁都没有用,他们帮不了你。”贺han川扫过她浸着水光的眼睛上,xiōng口处莫名有些闷,他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挪开视线,“能让你离开这里的,只有我。”
向晚紧攥着手,自嘲,“贺先生这是在暗示我勾引您?”
她舔舔干涩的chún,xiōng口沉甸甸的似是坠了巨石,“两年前您都看不上我,现在更看不上,您这是告诉我,我要一辈子留在这里赎罪吗?”
“有自知之明就好。”贺han川说的嘲讽。
猜到他会这么说,可向晚心里还是如千万根同时刺入一般,疼痛难忍。
她知道早该死心了,但心底却总是残留着一份期冀,“如果我说,不是我撞江清然的,是她故意跑到车前的,你相信……吗?”
尾音颤抖。
这句话她说过很多次,可没有人相信她,就连哥哥都不相信。
因为铁证如山,而且他们都说那像是她会做出来的事。
但她还是想再跟他说一遍,他这么聪明的人,说不定会看透江清然的小把戏呢!
“在监狱里两年,你一点长进都没有。”贺han川轻笑着抚摸她上脸颊上那道明显的疤痕,“这些疤,白留了。”
向晚退后几步,避开他的触碰,不知怎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她低头,飞快擦去了眼泪。
“别在我面前装可怜,没用。”贺han川神sè淡淡。
“您还有其他事吗?”向晚似是被人掐住了脖颈,无法呼吸,心口处闷堵得难受,“如果没有,我先去工作了。”
没等贺han川开口,她捂着破碎的衣服,拿着清洁工具,小跑着跑向走廊尽头的工作间。
膝盖疼得要命,而且曾经几乎被贺han川踢断的左腿也钻心的痛,但她却没有停下,一路跑进了工作间。
关上门的那一刻,向晚实在受不了了,疼得坐到了地上。
她挽起裤腿,见膝盖上的淤青没有消散,反而更严重了,青紫一片,看起来格外渗人。
【你的左腿以后得好好护着,不然会真的废掉。】
【那还能跳舞吗?】
【不能。】
【只跳四个小时呢?四个小时不行,两个小时也行!】
【抱歉,不行。】
这是两年前,医生跟她的对话。
所有人都提醒她江清然是个舞者,谁还记得,她也是个舞者呢?
叩叩叩。
有人敲门。
向晚擦了擦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来的眼泪,忍着疼站起来,打开门,“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门口站着的是任小雅,那个主动开口帮她说话的客人。
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的腿看,向晚慌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