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们如何逼问我,我始终沉默不语。我爸见我这出都有点急了,一个堂堂大小伙子怎么这么肉!
我咋说?我能他么咋说,我要说将钱花给朋友了,还是认识不到三个月的朋友,他们不得说我败家?
我很喜欢清楚,无论自己怎么说都是个错。索性咬牙闭口不提。
我妈火了,拿着扫把指着我:“张耀阳你别逼我在大过年的时候给你开印。”
我们这边有个传统,大过年的时候不许打孩子。
丫丫忽然的就沉默了,楚楚可怜一副极力委屈的样子,我知道这里面百分之九十有她演戏的成份,却又无可奈何。
最终瑶瑶干妈问我:“好孩子,跟我说你把手机是不是卖了?没关系说实话,有我在。”
我抬头看了眼我爸,我爸也以为我是做了坏事,对我严声厉色,我本就不服他,自然也不会给他好眼神,惹得他上手就要揍我。
好在有瑶瑶干妈在,一句闭嘴后,我爸立刻跟霜打的茄子一样,在瑶瑶干妈的气场下,他等于没有。
丫丫看到瑶瑶干妈这霸气的气场时,心想自己以后也要把张耀阳驯服成这样。
我是真的委屈,似是赌气他们对我的不信任:“我没干任何坏事,我做的是好事,我一朋友父亲出事躺在医院重症监护室里,她没有妈妈,家里的钱都借遍了,亲戚都不借给她了,做朋友拿一个苹果手机几千块换一条人命,我觉得值,你们愿意打就打吧,反正我认了,我也不会说钱给谁了!”
“真的?”我爸眉头一挑,眼里闪过赞赏的神色。
“爱信不信。”我一句话给他怼没电了,同时我妈也松了口气,只好没做坏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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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不信:“重症监护室那里一天就是好几千,你卖个手机就够了?”
“当然不够。”随后我把自己在学校举行拍卖会的事给她们讲了一遍,他们听后哈哈的大笑起来。
接着我对健洲叔:“叔对不起我骗了您,其实管您借钱不是做什么无痛人流,就是单纯的为了帮我的朋友。”
“啊,哈哈,没事没事!”健洲叔对我一个劲的卡吧眼睛,这孩子,别给自己出卖,这钱给你,你就花就行,本来自己就没打算要,你房阿姨也不会要的,但是我没跟你房阿姨说是你用,这里面的性质就存在欺骗,傻孩子说好的不说出去呢,他心虚的看了眼房总,房总说了句你等回家的!让他欲哭无泪。
短暂的笑声过后,我以为他们会夸奖我,实则没有,反而我爸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说:“你才十七,能给一个普通朋友花上一万多,甚至两万,你会不会被人骗了?”
我有些火大:“骗什么骗,我们是好朋友。”
我妈这人就没主见,刚刚才有点笑容,一听到我爸这么说,她就跟着说:“关系再好,你也不能拿这么多钱帮人家,还是借钱!啥家庭呀就这么整。”
“我只是尽我力所能力的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