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不禁好奇的睁开眼睛,只见楚汪伦卧倒在床边昏睡了过去。
真是该死!眼看好事将成,楚先生怎么睡着了。
青雀咬了咬嘴唇,十分不甘的甩袖而起。
“环儿,环儿。这是怎么回事?服了合欢散不应该是浑身燥热,兴奋不已吗?楚先生怎么反倒睡着了?”
等等......
青雀只觉得头晕目眩,紧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
这酒,这酒......
还没来得及喊出声,青雀便软倒在地昏睡过去。
但听吱呀一声,宁修和孙悟范便小心翼翼的走进屋来。
“恶心,太他娘的恶心了。两个大男人说那么多肉麻的话,还嘴对嘴的送酒,嘶......”
孙悟范直是一阵反胃,干呕了几声抱怨道。
“这蒙汗药的药效还真是够强,不然也许孙兄还能看到他二人享那鱼水之欢呢。”
“别说了,快别说了,真的恶心。”
孙悟范虽然是巡抚之子,却没有沾染富家公子好男风的恶习。相反,在床底之事上他十分的传统,只能接受阴阳调和男女合欢。
“听那小倌的意思,似乎在酒里加了合欢散,想要撩那楚先生,我还担心蒙汗药的药效被合欢散盖过去了呢。现在看,那合欢散大半是假药。”
孙悟范被宁修逗乐了,咯咯笑道:“宁贤弟可真有你的,竟然想到用这种办法。”
宁修摊开双手道:“有时候最简单的办法便是最好的。”
原来孙悟范给了一个小乞丐二十五两银子,叫他找到给长春院长期供菜送菜的菜农,用二十两银子连菜带车买了下来,剩下的五两银子算是给小乞丐的赏钱,叫小乞丐拿了钱便立刻离开江陵。之后二人换了衣服扮作菜农架着摆满菜蔬的板车从后门进入长春院。
楚汪伦是长春院的老主顾,稍一打听便知道与他相好的是个叫青雀的小倌。
宁修便和孙悟范寻了个机会从后门潜入主楼一路来到青雀的房间外。
得知楚汪伦就要来找青雀寻欢宁修直是大喜,找了个机会在酒中下了蒙汗药。
只是没想到青雀后来又命丫鬟在酒中加了合欢散。
不过这些都不关键了。
从结果来看,蒙汗药的药效显然盖过了合欢散。
青雀怕那丫鬟打扰,已经把她打发走了。他居住的这屋子又幽静,鲜少有人来。宁修和孙悟范便大大方方的把楚汪伦架起来往外走。
即便被人发现也可以说是楚先生的长随,扶楚先生回府。
他们这身装扮十分接地气,肯定不会惹人生疑。
更幸运的是一路上他们只碰到一个打杂的下人,并没有遭到任何阻拦。
架着楚汪伦下了楼从后门穿出,宁修便沉声道:“孙兄快把车上那些稻草挪开。”
他们来时特意在装菜的马车车板上垫了满满半车稻草,为的就是掩人耳目。一个大活人在车上肯定会惹人怀疑。
孙悟范先将马车上的稻草尽数搬下,又和宁修一道将楚汪伦抬到了马车上。
接下来就是把稻草堆在楚汪伦身上将其全部遮住,二人折腾了好一阵才全部搞定,确保从外面瞧不出任何破绽。
“他娘的,这货也太沉了,累死个人。”
孙悟范擦了把汗抱怨道:“看人真不能看外表,这家伙看着斯斯文文,谁曾想是个衣冠禽兽,连男人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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