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背抹了抹脖子和脸,进入一间三合院,里头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守门的人看到她,将她拦下。
我来找我爸。
那人看了看她,确定这女孩他见过之后才冷脸放她进去。
丁宛心在一桌一桌的人群中找到她父亲,她慢慢踱步过去,他专注在牌桌上,根本没发现她。
她脑中翻滚,该用什幺方式叫他。
忽然,和她同桌的一个男人,发现了她,停下手中的动作,对着对面的男人指了指丁宛心。
那男人一见丁宛心就来气,狠狠瞪她一眼,当她空气。
丁宛心不敢走,就这幺一直站着,还是不知道该怎幺开口。
直到一局结束,一个人收了所有人掏出来的钱,乐呵呵地说:妳女儿来找你了,叫你回去。
只见丁宛心的父亲转过头瞪她,像是和她有几世的冤仇,一只脚飞快踹了过去。
丁宛心跌在地上,吃痛捂着臀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操不要站我旁边,讲不听欠人踹
丁宛心吃痛从地上爬起来,妈叫你回家她小声地说。
回妳妈勒他把口袋里仅剩的一千块掏出来放在桌上,再打一局。今天发的薪水,只一天就见底。
丁宛心不敢再喊他,也不敢就这幺自己回家,她退到门边,看着那些在烟雾缭绕的窄小空间里杀红了眼的人。觉得悲哀。
突然旁边的门被人踹开,她吓了一大跳,整个人跳开,看向来人。
只见那男人嘴里叼着菸,大手大脚走进来,他居高临下用眼角瞥到一眼丁宛心,似笑非笑看了过来,他的眼睛透着一股邪,笑起来带着媚。
用媚来形容一个男人虽然很奇怪,可这就是丁宛心对他的第一印象。那双眼睛美得叫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