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在休息。”
“我只看一眼。”
她这么拦着我,让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迟疑了一下,直接道:“抱歉,少夫人,您不能进去。”
“为什么?”
我愣了一下,瞬间明白过来,“是不是程锦时交代过,不允许我接近夫人?”
佣人有些犹豫,为难地点了点头。
我心口一涩。
原来,他都已经开始防着我了啊。
连一个我从不认识的警察,都愿意相信我,为了证明我的清白,而试一试。
可这个晚上会睡在我身侧的男人,只想着如何防着我。
还真是可笑。
转身下楼,想找点东西吃,这几天在警察局,根本没有心情吃东西。
谁料,我刚下最后一层台阶,就见程锦时迎面走进来,他看见我,眸光没有任何变化,只淡淡道:“回来了?”
“你不知道我回来了吗?不是已经交代过佣人,让我不要接近你妈了?”
我嘲讽地说完,不再看他的神sè,走到饭厅,从冰箱拿出一袋吐司面包,抽出一片就吃了起来。
他看见,眉心蹙了蹙,“那是冰的。”
我差点没明白他的意思,笑了一下,“程锦时,既然处处防着我,就不要再做出一副关心的样子了,你不觉得虚伪吗?”
他垂在身侧的十指缓缓收紧了一些,“随你。”
冷冷地丢下这两个字,便举步上楼。
我叫住他,“秦雨茗在哪里?”
他不让我接近林芷,那我就从秦雨茗身上想办法好了。
他头也没回,“没见过。”
“是真没见过,还是骗我?”
我不信。
秦雨茗那么想嫁进程家,她估计趁着我在警察局的这几天,趁虚而入不知道多少次了。
程锦时脚步一顿,声音又冷了几个度,重复,“没见过。”
之后的几天,我想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程锦时防着我,我见不到林芷。
也找不到秦雨茗的人影。
这天晚上,我想趁着佣人换班的空档,钻进林芷的房间,楼下却猛然传来一声关门的巨响。
我疑惑地下楼,看见程锦时脚步虚浮地走进来,不知喝了多少酒。
他虽然经常有应酬,但没几个人敢劝他的酒。
可是最近这两三天,他每天都是醉醺醺的回家。
我捏了捏手心,想当做没看见,准备上楼时,见他不小心绊到了茶几,身体忽然前倾。
我下意识跑过去扶住他,耳畔却传来一声冷笑,紧接着,男人推开我,坐在了沙发上。
他慵懒地靠着沙发背,半眯着眸子,有些醉意,“宁希,你不觉得自己虚伪吗?”
我的双手僵在半空中,xiōng口像是被什么狠狠地堵住了。
我真是犯贱。
他要摔跤,就让他摔跤好了,多管闲事干什么。
我迎上他的目光,想说什么,却发现他的眼中醉意全无,一双眸子冷冰冰的,像是要看透我的心肝脾肺肾。
“离婚吧。”我压下心中的痛楚,淡声开口。
互不相信,互相折磨。
又何必继续这桩婚姻。
他冷冷地勾了下chún角,闭上双眸,像是酒后的喃喃自语,“你休想。”
我分不清他到底醉了没有,不想再搭理他,直接上楼。
觉得有些头疼,叫佣人帮我拿了点药,吃下去,才觉得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