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那么多年的女儿,但是想让他道歉也拉不下脸来,犹豫了几番还是软了下来,轻声道,“清诗…”
苏清诗退后几步,委屈巴巴的看着苏母,苏母觉得心疼,安慰道,“你爸爸不是这个意思,别难过,别往心里去。”
怎么不可能往心里去,苏清诗现在满脑子都是愤怒,只是,她不能发作,只能借着小情绪慢慢的代替。
她怎么也想不到,苏父竟然会那么对她,这可是从来都没有的事情。
女孩子嘛,有点脾气也正常,更何况苏清诗是被苏父从小宠到大的,苏父不停的说,“爸爸错了,别难过了。”
苏清诗知道,这是好机会,不管怎么样,这一点,没人比得上她!
但是,事情可没有那么的简单,简单的几句话可不好糊弄苏父,所以,她得让他们自己给说出来。
这些天,苏清诗知道,自己的东西现在已经不可能唾手可得了,她必须采取手段,做到完美,自己的东西,她绝对不会拱手她人。
即便是从来都不屑的手段,现在都成了她一定要去做的事情。
这么多年,苏清诗了解苏父,他是那种根本就不会低头的人,一定不能惹恼了他。
苏母安慰,“别生气了,你爸都跟你道歉了,所以啊,别气了。”
苏母也觉得苏父今天过分了,从小教育良好的贵妇怎么允许自己走有一点,哪怕一点点的粗俗,就是身边人也不行,那个滚字更是万万要不得的。
但是,又很矛盾,觉得苏清诗这样就行了,再多下去,她这心里又该不好了。
“没有,我没有怪爸爸。”苏清诗解释着说,抽抽噎噎着声音,看起来很好的可怜,“我知道爸爸的心情不好,我不该和爸爸顶撞。”
“我就是觉得委屈,以前我这样,也不见爸爸生气。”里面多了几分的埋怨,苏清诗的话变相的在说,从前和现在的情况都是如旧,只是苏父对待她的态度变了。
一切说好说去都是因为她不是他的亲生女儿,有种愤怒不断地在心里滋生,扎根,越来越是严重。
赤果果的扭曲着她所有的心理,冲动逐渐掩盖了理智,苏清诗的心理只有一个念头,得到所有的一切,哪怕不择手段。
这话一听,苏父心里不怎么好了,这是埋怨吗,他又不是没脑子的人,怎么听不懂是埋怨,但是偏偏她说的都是对的。
苏父太了解苏清诗了,一定要拿什么东西才能让她消停,所以偏为头疼的问,“清诗啊,爸爸这次是冲动了,不知爸爸怎么补偿你。”
苏清诗的眼神猛然一亮,但是担心被苏父给看到,很快的又是掩藏起来,装成一副委委屈屈,柔柔弱弱的样子。
若是以前,她才不屑要呢,现在呢,现在哪能和以前相提并论,蚊子它再小那也是rou啊。
今日到来,的确是有一事,只是没寻到时间开口罢了。
眼下,倒是可以了。
抹了抹未擦干的眼泪,她直起身坐好,皱着眉头似乎是在考虑有什么事情了,故作是为难的样子,“我觉得…还是…不需要了吧…”
实际上,心理却是一副rou疼的样子,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这总要给苏父一个好印象,不然就算这次答应,以后会更加的困难。
她那点小心思根本就瞒不住,苏父只是不说出来罢了。
“没什么特别想要的吗,爸爸能尽量做到的。”苏父特别的留下一个心眼,他总觉得如果不是那么简单的话,那么也不会打脸。
“我听说…有个宴会…”苏清诗装成好像是刚刚想起来的那样,她完全是没有看到苏父的脸sè,连带着苏母的脸sè都通通变了,但是依旧自顾自的说,“宋家的宴会,我也想去…爸爸,我可以吗?”
苏父未语,苏母犹豫的问起来,“你…清诗啊,就不能换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