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不是一场春梦,我就只能坐在雪地上等着,寒风刺骨,雪花一直飘着,不过一会就把我埋在了里面,成了一个雪人。毕竟这是在梦里,再冷也是我的错觉,我这般的安慰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足足有两三天的样子,没日夜更替,天一直都是阴着,也掐算不出时间,我当时想要骂天,如果能张开嘴的话。
等等那是什么我坐在地上,眼睛一直朝着前面看,在远处走来了一群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我觉得自己有救了,可在次看去的时候,却吓的要死。
我想跑,可是身体一动不动,那群穿着“黑衣服”的人来到了我的面前。
头发的颜色是红色的,脑袋很大,眼睛像灯泡一样凸了出来,嘴角都上扬着,露着獠牙,四肢细瘦,都挺着大肚子,皮肤黝黑黝黑的,手上不等拿着各式兵器,这些是什么怪物
“怎么有个在这不都集中放到山谷那边了吗”一个像是领头的蹲下身子,好奇的看着我,他的声音很是沉闷,说话的时候如同打鼓一样。
“可能是跑出来的”另一个摸着脑袋,回答道。
蹲在我身边的那人打量了我半天,站起身来,拿着他手上的琅琊棒子,作势就朝我这边打了过来,我这还想呢,这什么梦啊,一言不合就要朝我身上招呼。
“慢着。”一声很威严的声音阻止了那个人的行为,声音从天上传来,我努力的抬起眼睛看了过去。
这人飘忽在半空中,身上穿着汉服,很是威严,后脑勺的上飘着三个头颅,那三个头颅打着转,眼睛直直的盯着我看,盯着我直发毛,也太真实了些。
“都散了吧。”这话说完,那人转身飞走了,剩下的那帮也不在理我,从我身边踏过。
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什么意思啊,就这么让我一直冻着就在我要绝望的时候,一个人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他艰难的朝我这爬着,爬到我的脚边,努力抬起头看着我,我也仔细朝他看去,越发的觉得这人很熟习。
这人的鼻子和耳朵都冻掉了,嘴唇也都已经都发了黑,就像是一直骷髅,他想要抓着我的身体爬起来,确已经没了手指,后来他放弃了,趴在我的身前的地面上大口的喘着气。
突然,他哼哼的抡着胳膊朝我打来,可俩只胳膊都打断了也没有把我怎么样,我想说,哥们你这是恨我入骨啊,我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这么深仇大恨的。
他用脑袋抵着我的大腿,跪在了我的身边,面容僵硬的看着我,嘴里呜呜的说着,“醒来,醒来”。
最后,他使劲力气用着自己的脑袋,朝着我的身体撞了过来。
啪,他的头颅掉在了地上,我的身体也碎裂了开来。
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哭,那是我母亲的声音,我疲惫的睁开了双眼,周围坐了很多的村里的人,这帮人来我家干什么看样子还都是奔着我来的,本想发问,身体确实虚的不行。
看我醒来,周人都楞了一下,我爸妈也愣住了,我挣扎的坐了起来,想要开口说话,嗓子却干的很,咳嗦了俩声。
乡亲们的眼神有些的不对,表情也很僵硬,一个个木木的,看着我的眼神不像是平常那样,而是麻木,惊起,恐惧这三个词加起来的那种表情。
我妈直接上炕就把我抱住了,哭的稀里哗啦的。我爸则是站起身来问村里的刘大夫,我儿的身体咋样。
刘大夫本名刘德政,村里的外来户,后来在我们安华村扎了根,他坐在炕沿上,伸手把了把我的脉象。
“孩子身体有些虚,做点流食喂他,把肉撕碎了放粥里拌拌,好吸收。”
我妈点了点头,出了屋子,李村长他家半大的儿子看我这样虚弱,很是却说了句:“刘叔,这不是诈尸了”
周围的村民听到这话,纷纷看着我,我刚醒来,脑袋不太灵光,不知道这孩子说什么呢
“别迷信,哪有什么诈尸,应该是假死,都散了吧,孩子需要休息。”
假死,一听这话我有些的迷糊,对我爸问道:“爸,我睡几天了”
我爸起身,“我家娃子身体虚的很,就不留各位了,都散了吧”
说着,就把村里的人都给送了出去,唯独剩下一个右眼带眼皮罩的老太还留在屋里。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那老太站起身来,她身穿灰白色的布衣,后背有些佝偻,挪着身子给我倒了一杯水,递给我,我润了润口,她用剩下的一只眼睛瞧着我问道。
“娃子,你咋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