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乞丐瞅我嘿嘿一笑,恢复了那副傻呆的样子,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他就被运管拉了出去,我看着他的目光一直在盯着我这个方向,傻傻的,笑的很开心。
心里有些不对劲儿,就在那张车票被撕开的瞬间,总感觉有些怪怪的,可是也说不出到底是哪不一样,也来不及想这些,急忙朝着检票口跑了过去,拿着碎纸片对检票员说:
“大姐,我检票。”
检票大姐拿起碎纸片,右手拿着扫描器想要找能扫描的位置,试了半天,觉得好像是无从下手,抱歉的对我说:“这票检不了,你要是着急就赶快再去补一张。”
“姐,刚才我这什么情况你也看到了,这票让那个大爷撕了,您就通融下。”
“我这机器扫码的,我给你通融了,月底扣的是我的工资你快去补张票,我和司机那边打声招呼,让他晚一点发车。”
倒真是想在补一张票了,钱都给那个乞丐了,我拿什么补想了想,还是算了,人家上班拿工薪的也不好开绿灯,就对着那大姐道了声谢,说不用了,便走出了候车室。
工资卡还在身上,我在街对面取了点钱,今天应该是没有回安华的大客,有些懊恼,但试问,我还真没生那个乞丐的气,就是觉得自己点背。
打这时旁边过来一辆滴车,司机像是经常跑长途那种的,皮肤晒的很黑。后排坐着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老头,头发灰白,闭着眼睛也不说话,在那安安静静的,看起来不像是一般人。
“哥们,去哪兴许顺道”
“我去安华,顺路吗”
“巧了,这位大爷去柳城,正好路过安华,我收你五十,到了岔口你下车,怎么样”
我觉的还行,虽然比客车票贵上几倍,但今天没车了,就坐了上去。
司机是一个很健谈的人,上车后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我找话聊,而我因为刚才的事还郁闷着呢,他说了半天,也没看我也没怎么回他,索性专心开车。
从林城到安华村大概五个小时的车程,司机为了省钱,没有开空调,把车窗打开了,我摇下背椅,学着后面的那个老头一起养神。
没过一会,困意袭来,眯着眼睛就睡着了,还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返乡的路上,很疲倦的走着,打后面过来一只奔丧的队伍,带头开道的赶着车的人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车上还有个空位,你坐不”
正当我犹豫着要不要坐的时候,咣的一声,把我吓醒了。司机也不知道撞到了什么,紧接着是一脚急刹儿,我扎了安全带,倒也没什么事,后面的那个老头由于惯性直接从后座上蹿到了前面,双肩卡在前排的坐椅之间,脑袋磕到了烟灰杠上,没磕破,就是沾了半脸的烟灰。
撞到人了刚才那一瞬间,隐约看到有个黄色的东西从车上飞了过去,那司机骂了一口,紧着把车停在了道边,下车走了出去,我也紧忙的解开了安全带,下了车。
“妈蛋,谁家的的狗,也不栓好了。”这一看,可不是吗,后面那段路上躺着一个狗,肚子上都是血,挣扎着要起来,司机师傅看着那个保险杠骂骂咧咧的,我朝着那狗走了过去,看看撞的严重不,不行的话就把它挪到道边,别再让后面来的车给压到。
“别过去,赶快回来”一声低吼从车里传来,那个老头正焦急的看着我,表情则是十分的凝重。
我愣在了原地,不明白老头什么意思,可那老头看样子很是坚持,我朝那个方向看了过去,那狗挣扎着回头看了我一眼,我还没大看清楚,就被老头拉了回来,那老头催促司机马开车,司机也觉得老头在避讳着什么东西,连着轰了几脚油门。
“叔,怎么了”刚才这老头很严肃,弄得我很是莫名其妙,那黝黑的司机显然也是一副想要弄清楚的样子。
老头在包里掏了半天,取出了一包湿巾,对着反车镜擦着脸上的烟灰,顺便说道:“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能是狗吗,那不是狗,那是狐狸。”
狐狸司机一听这话,当时就想要掉头回去,说是野生的狐狸皮能卖不少的价钱,想看看那只狐狸死没死。
老头看着司机那副嘴脸,冷笑了一下,说:“你要是回去就把我和这孩子放这,省着回头连累了我们,见钱不要命的熊娃子。”
司机听了老头这么一说,觉得也有些的道理,就打消了调头的念头。
那老头的话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什么叫见钱不要命,想了半天还是不理解,遂向那个老头请教,他说:“狐狸这东西比人精,怎么可能让车撞到,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让他没躲过这一劫。”
哦,我表面上很是应承,心里想着,纯他妈扯淡,修仙呢,还躲不过这这一劫,我就不信狐狸这东西能精到哪去,就是个动物,澳洲的袋鼠还被车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