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摇头,“七舅公不让见,说;;说;;”
“说什么”叶北一愣。
“说是要见过你的本事才行,在那之前他不放心。”苏言面带歉意的道。
其实,老头的原话比这狠多了,他说的是:蒋家的儿子何其金贵,随便找个猫猫狗狗就想看,笑话
“哦,原来是这样。”叶北笑道:“那无所谓,既然如此,我去见见就是。”
“叶北,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苏言不好意思的咬了下唇。
“老交情了,咱们之间不用客气,前面带路。”叶北云淡风轻的道。
二人来到一间大屋之中,房间里,一位白发老者正襟危坐,想必就是那位“七舅公”了,老人对面坐着一位年轻人,二人正在品茶,旁边有个水灵灵的小姑娘在给他们添水。
“小言,你怎么又回来了”老头见二人进来,脸上有些不悦。
苏言欠身介绍道:“七舅公,这位就是我说的老同学叶大夫,我相信他有实力治好天守的病。”
“哦”老头没起身,脖子微微扬起扫了眼叶北,面露讥笑,“这位大夫,您今年有三十岁吗”
叶北没有生气,像根本没听出对方话里的刺般礼貌的道:“今年二十六。”
“哈哈二十六”老头怪笑,一指对面的年轻人,“竟然比孙大夫还小一岁呢孙大夫,近来你们医学界,可真是出年轻人才啊。”
那姓孙的大夫闻言笑道:“蒋公,您外孙的病就包在我身上了,等下喝完茶我就去看看,保证手到病除,我看,就不要让来路不明的闲杂人等插手了。”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苏言脸色陡然一变,“七舅公,这就是你找来的大夫人话都不会说”
老头一拍椅子,“小言,看在你是我外孙媳妇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再用这种态度和我的客人说话,别怪我不客气”
“随你便”苏言涨红着脸,看向叶北,“叶北,咱们走,去看病人,我要让某些人知道知道这个家到底谁说了算”
“你敢”老头暴喝一声,“我已经让人把天守的房间锁了,没我的同意,谁也休想进去。”
“什么”苏言震惊万分,“天守他病成那样,你竟然把他的房门锁了出了问题怎么办我要把这事告诉老爷”
老头有恃无恐的摇头晃脑,“这事我已经跟你家老爷打过招呼了,孙大夫去之前,谁也别想见。”
苏言还想说什么,却被叶北给拦住了,小声道:“既然如此,我们等他看完再说。”
老头大嘴一撇,向那沏茶的小姑娘道:“雪儿,送客。”显然是连看的机会都不想给二人。
那叫雪儿的下人尴尬的走过来,一伸手,“先生,您都听到了,请吧。”
叶北嘿嘿一乐,不但没有走,反而捏住了女孩的手。
所有人都是一惊,还带这么耍流氓的是不是也太肆无忌惮了
女孩脸红了,“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请自重”
叶北不理他,自己点头道:“肾阴虚,肝火旺盛;;这位姑娘,你经常胃疼吧”
“啊;;你怎么知道”女孩惊讶的张大了嘴。
放开女孩的手,叶北背着手走到老头面前,“老先生,从你的脸色上判断,你最近是不是有些尿频”
“咦”老头傻了,他最近确实有这毛病,还以为是前列腺出了问题,去医院查了好几次都没查出来病因。
叶北笑道:“你的病,如果让西医来看,肯定是检查前列腺,甚至检查肾,但查也没用,不会查出问题的,你的毛病是体炽,从血热上来的。”
见对方说的头头是道,老头不屑一顾的态度有了明显的变化,颤声道:“那;;那该怎么治呢”
“简单啊,等下我开个方子,你只要吃上两周,绝对重新生龙活虎。”叶北自信的道。
“胡扯,胡扯搭一下脉就能查出病,看一下脸就能查出病,你变戏法呢中医根本就是骗子,是江湖把戏,蒋公不要上当啊”那孙大夫此时慌了,赶紧插嘴道。
叶北扭过头,双眼凌厉的盯着孙大夫,“不错,中医确实缺乏监管和系统性调研,门槛低,容易让别有用心的庸医钻空子,社会上也充斥着大量的骗子和江湖郎中,这都是不争的事实,但若是因为这点就否决了中华五千年的医学传承,未免愚蠢。”说着他笑了,“另外,作为医生,拜托你专业点,那不叫搭脉,也不叫看一下脸,那是望闻问切中的切和望,其实我不用这些也能看出病来,听音辨病听说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