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候,宗法制度盛行,同族中人向来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如今,后古里村的无赖竟然带人打上门来,要对本族中人不利,这的确是很羞耻的一件事情。
听了郑浩的这番话,周围的郑家人就起了一阵的骚动。
“真是欺人太甚!”
“不能让他们把郑浩带走,若是听任他们收了郑浩的房子,并将郑浩和那小婢女给发卖了,咱们郑氏一门今后就休想再抬起头!”
“郑浩本就是被他们设局欺骗,一个殷实的家底几乎全输给了他们,现在又要赶尽杀绝,做得真的是有些太过分了。”
“咱们人多,怕他何来,上啊!赶跑这些没头鬼!不要让他们以为我郑氏一门软弱可欺!”
众人气愤地叫喊着。
已经有些群情激奋的意味。
却在这时,一个穿着粗布短衫,颏下留着尺多长花白山羊胡子的老人站出来,连连摆手道:
“各位,不要冲动!千万要淡定啊!”
这位却正是前古里村郑氏一族的族长郑直。
“族长叔公,为何阻拦我等?对方都欺上门来,难道我们还要忍让吗?”一青年男子向着郑直气愤说道。
这人嗓门很大,震得人耳朵嗡嗡。
郑浩看了一眼,脑子里就浮现出关于这男子的资料。
他叫郑冲,今年二十有四,还未娶妻。
此人身体强壮,力大无穷,他无地无产,父母早亡,也是本村一个光棍,不过,他以打短工为生,并无任何的劣迹。
郑浩点点头,他觉得自己应该交好一番郑冲,争取能让他为己所用。
他现在太需要搞定一个自己的班底,以保护自己周全了。
“郑浩这也叫咎由自取,须怨不得别人!他读书种田做买卖这样的正事一样不干,偏偏要和那些无赖混在一起,把自家大好的产业挥霍一空,如今更欠下别人巨额的债务,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呀!我等有何理由去阻拦债主讨债呢?”郑直捋着胡子,慢悠悠笑着说道。
听了郑直这番话,郑浩的鼻子都差点气歪。
这老小子,太无耻了。
身为一族之长,不帮自己也就算了,如今竟然要落井下石。
听了郑直的话,那些刚还义愤填膺的族人都是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是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
人家过来要债,也是情理之中的吧?
常兴听得郑直帮自己说话,咧嘴一笑,向着郑直点点头说道:“还是郑老爷通情达理。”
他又环视了一下周围的郑氏族人,大大咧咧笑着说:“各位乡亲,我等今次过来逼债,实属无奈啊!因为我听到有人通风报信,说这郑浩有些不太老实,他想要变卖家财,悄然逃走。如果给他逃了,他欠我们家大爷的50两银子岂不就打水漂了吗?我接到报信之后这才带人匆匆赶来!如果惊扰到了各位,还请多多包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