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收拾好志中的衣物,小舒频频回首,回想在他房里发生过的浪漫夜情。
又如何?这里将成为另一个女人的美丽记忆。
扣上门,关住心,关上她未见过光的爱情。
送出假条,小舒来到市区,找到一家大型医院,做了检查。
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好消息是她又怀孕了——在孩子父亲结婚前夕;坏消息是,那次的抢劫在她的头脑里面留下瘀血。
血块不大但压迫到视觉神经,现在开刀的话,成功机率很高,但全身麻醉可能危及胎儿。
若是等到孩子出生后再开刀,有两种可能,一是血块自动被吸收,视觉恢复正常上是血块照旧变大,也许会全盲、也许像现在半瞎,但届时,手术的成功机率不再是八成。
从医院出来,小舒没直接回牧场,她在市区逛了很久。
前八年的赌注她是下坏了,弄得全盘皆输,眼前又是一个双岔路,她该把赌注下在哪里?
拿掉孩子,重新人生?
不,她失去过一个孩子,这回,无论如何,她都要留住他。
就是瞎了也不打紧?她会拥有一个孩子,孩子会是她唯一的亲人,完完全全属于她,没有人可以夺走!生下孩子离开这里是另一个赌局,她并不害怕,她觉得自己会赢。
她就辞职信写好,收拾好自己的行礼,她要告别八年的绝望爱情。
走到他的房门前,敲敲门十二点钟,他没睡,屋里灯光仍然亮眼。
志中打开门。
第一次看人,她没有以往的闪躲,眼眸带笑,含着勾引妩媚。
小舒上了妆,她的美丽烙进志中心底,没错,她一直是漂亮的,比她的母亲有过之而无不及,上了彩妆,将她脸上所有优点尽现。
志中浓眉皱起上是小舒的另一面,她用这种面目去勾引外面男人?
所以是知道他将结婚,知道挽回不了他,便换回原始面目对他,妄想用女性优势改变他的决定?
他皱眉?他在生气?无所谓了,她花八年时间照顾他的情绪,怕他东、怕他西,怕他一脚踢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