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银铃般的笑声时有时无的从里面传出来,她心中一阵阵的酸涩,如果这个女孩能带给任志远笑声,她没理由去阻止。
也能是有些累了,不知不觉中就蜷缩在排椅上睡了,后来她若隐若现的听到开门声,他送那个女孩离开,她不想多说话,也不想打招呼,等他们走后,她才起身,只不过,腿麻了,还不能走。
等任志远再回来的时候,裴云舒一个人坐在排椅上,他完全的视而不见,她低眸苦笑。
这样的他,真残忍。
等腿好了些,她起身回办公室,放下病例,看着依旧对她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的任志远。
她说,“刚才查房,病人睡的都挺好,你值上半夜,凌晨两点后叫我,我值下半夜,我先睡会儿。”
他没理她,不说话也不看她,甚至连点个头他都嫌多余。
裴云舒拿着用手机定好两点的闹钟,就躺在值班室里的一张急救床上,闭眼睡觉。
其实她一点儿也睡不着,甚至还没忍住的让不争气的眼泪掉了出来,她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不想让他听到,她委屈,但不需要他的怜悯。
泪水掉出一颗之后就如同断线的珍珠,怎么都留不住,极力的忍耐让她躺在小床上的身体一颤一颤的,她虽然很清楚,他不可能看到,但还是不想让自己在他面前太没用。
她从床上下去,离他远远的看着,她控制着自己的声音,“我突然有点儿不舒服,我想先回家。”
难得的,他应了声,“可以。”但依然的毫无温度,爱答不理。
“谢谢。”她忙着去收拾东西,白大褂脱了都没顾得上整理就扔在了椅子上,落荒而逃般的离开让她窒息的空间。
她离开后,任志远才抬眸望着她的座位,起身,过去帮她把凌乱的白大褂整理好,挂在旁边的衣架上,久久的没有挪动脚下的步子。
裴云舒打车回到家后,才发现钥匙忘在了办公室的抽屉里,真是连老天爷都在和她作对啊。
她本来是想来这里,把她的行李搬走,趁着他下班回来之前,离开他这里的,他一点儿都不想看到她,他有何必纠缠不放。
又不是初爱的小女生,却像个傻子一样,以为只要还有爱,他们就会重新开始,她却忽略了,他已经不爱。
任志远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家里寂静的很,找了所有房间,没有看到她,鞋柜里没有她昨天穿的那双鞋子,阳台上,没有晒洗她昨天穿的衣服,因为职业关系,他们都习惯每天回来的第一件事情,换衣服,洗澡。
她明显是没回来过,那昨晚一整夜她去了哪里?
昨晚她离开的时候情绪很不稳定,她这样的彻夜不归,难道就不知道他会担心吗?
拿出手机给她打电话,得到的回复是暂时无法接通,一遍一遍的打,却是一模一样的回复。
他承认他慌了,他不否认,他很着急,裴云舒,你到底跑去哪里了?
从酒店退房出来的裴云舒先去医院拿了自己的钥匙,现在他肯定已经下班回家了,就算明知道从酒店到他家更近一些,她还是回医院取了钥匙。
一是,觉得值大夜班挺累的,回家后,他一定睡了,不忍心敲门吵醒他。
还有是,怕他即使听到了门铃声,也不会愿意帮她开门。
所以还是自己拿着钥匙,心里会比较踏实一些。
她怎么知道,任志远已经把电话打到全市的每一家医院,甚至还报了警,警察让他亲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