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慌了,冲到卧室去找她,她不在,他哽咽颤抖的叫她的名字,“云舒……云舒……”
坐在洗手间冰凉地面的裴云舒听到他的声音时,不禁笑的泪眼如花。
他冲到了洗手间,当看到她无力的也在墙面上,坐在一滩血泊之中的时候,他心痛了,难以抑制的痛。
他颤抖的跪在了她的身旁,心疼万分的想要抱抱她,“云舒,对不起……对不起……”
只是正常的出血而已,她没想到他会过来,所以才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她现在很清醒,清晰的感受着一个生命正从她的身体里抽离。
她抬眸看着他,这个伤她至深,她却还爱的无法自拔的男人,她让人心疼的笑笑,告诉他,她现在的感觉,“挺疼的。”
她的一句话,让他多年来的狠戾和坚qiáng瞬间崩塌,他眉心已蹙成深川,瞳孔收缩,悲痛的泪水顺着内眼角滑落而下。
她又笑了,这是她第二次看到他的眼泪,她抬头帮他轻拭了一下,可悲的笑着,“你呢?痛吗?开心吗?达到你想要的效果了吗?”
她咬chún,这一刻,其实她是恨他的,也或者已经学会了他的报复方式,“如果还没有,那我现在告诉你,现在的我,真的生不如死,你如愿以偿了。”
他扣在她胳膊上的颤抖的大手不知所措,身为医生很明白现在最重要的是做什么,但他真的很没用,全身都用不上力气,想要把她从冰凉的地面上抱起来,手上一点儿力气都使不出来。
他好不容易将她抱了起来,放她在床上,理智的帮她处理一切,而她也接受着他所做的一切。
现在,他是手法熟练的医生,她是需要照顾的病人,再无其他。
很不正常的,他照顾了她整整七天,很正常的,这七天,他们一句话都没有说,一次眼神的交汇都没有。
奇怪的很诡异,但的确,两个熟悉的陌生人,就那样过了整整七天。
七天后的清晨,已经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裴云舒在卧室里收拾行李。
任志远进来的时候,看都的就是她正在把叠好的衣服往行李箱里放。
他走过去,看着她,找不到阻止她的理由。
裴云舒继续低头整理着,但也告诉了他,“我打算去英国了。”
任志远深深的凝着她,英国?!为什么又是英国,那个时候为了和他分手,她不是已经跑去英国待了四年吗?
他实在放不下她,跑去英国找她,可他看到的,却是她和志博哥睡在同一张床上,她还不知羞耻的告诉他,她要和志博哥结婚了,她根本从未爱过他。
从此,他变成了一个自己都不认识的恶魔。
现在,她又要去英国,是打算再也不回来了吧。
他硬着嗓音问她,“为什么?”为什么还是英国?
裴云舒停下手上叠衣服的动作,抬眸看着已冷若han冰的他,答案早就已定在她的心里,所以才不用去想,“因为那里,没有你。”
任志远揶揄的冷笑,是因为那里没有他?还是因为那里有她和志博哥,满满的曾经和回忆?
他也会累的,想要走的人,是留不住的。
他放下手里刚冲好的那杯益母草,从西装口袋里拿出黑sè的皮夹,在里面抽出一张烫金的银行卡,放在桌上,“密码是你生日。”
说完,他转身要走。
裴云舒看着他没有想要挽留她的背影,没话找话的说,“不留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