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真的无力承受他的蛮力时,压抑不住的掉下了眼泪,之前也会这样,但她会偷偷的趁他没发现之前擦掉,今天的双手被他绑了起来,她只好扭头不想让他看到。
他低哑的嗓音此刻已夹杂着氤氲的沙哑,“哭什么?很委屈吗?”
即使感觉自己下一秒都有可能会死掉,但她至少还是清醒的,她摇头,否认,“没有,没哭。”
可沙哑的嗓音出卖了她自己。
换来的又是他嗜血般的冷笑,他没有温度的问她,“他对你做的时候,也这么狠吗?”
他终究还是不肯相信她,那她有何必一次一次的解释呢,她悲哀的笑笑,睁开了还含着泪光的双眸,失神的凝着上方的他。
如果注定只剩下了恨,那么是不是即使她在委曲求全,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她悲哀一笑,嘶哑着嗓子绝望认命的对他说,“他比你温柔。”
尾音还在诡异的房间里蔓延着,他的大手已经无情狠戾的掐在她纤细的脖子上,嗜血的双眸愤怒的瞪着她。
“信不信我现在就掐死你。”
她信,所以她不挣扎也不反抗,认命的闭上了眼睛,大颗泪珠顺着眼角坠落,浓硫酸般滴在他的心间,侵蚀着他早已冰冻的心。
可能是他觉得杀死她的时机还未到,所以在她还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他放过了她,让她有了重生一样的幻觉。
他如同弃垃圾一样的推开了她,咬牙切齿的愤恨着她,“裴云舒,你只配生不如死。”
他走之前,还是必须先洗掉她留在他身上的所有。
等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把自己整理好,就像只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倚着床头坐在大床上她,对他淡淡的微微一笑,“路上开车慢点儿,回去早点休息。”
明知道无论她笑的有多好看,他都不会多看一眼,她说的有多好听,她都不会晚走一步,她还是想那么对他。
她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他每次离开的时候还是那么生气,关门的时候都是恨不得把她家的门给摔碎。
确定他走后,她终于可以,不用伪装无所谓,一个人蒙头躲在被子里,歇斯底里的大哭一场。
刚要走进电梯的任志远发现自己的手机忘在了里面,便转身回去取手机。
以为他走后,她会开心的开香槟庆祝,重新踏进那扇门之后,他没有听到她开心的笑声,相反,是让他锥心刺骨的,她痛苦的哭声。
站在卧室房间门口的他停住了脚下沉重的步子,垂在身侧的手早已紧握成拳,蹙成深川的眉心更是无法舒展开来。
他不知道自己怔怔的站在门口多长时间,直到里面的哭声渐渐消失了,他僵硬的身体才缓缓的放松下来。
他是疯了才会待着这个像个神经病似的等着她哭完,那么现在,她哭够了吗?不哭了吗?已经睡了吗?
他脑子里为什么要出现这么多问号?
她哭又能代表什么?指不定她是明知道他在外面,才故意哭的那么肝肠寸断,不就是为了得到他的同情,让他可怜她吗?
他烦躁的推开了卧室的房门,床上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裴云舒因为突然的动静吓得忽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