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枫宽慰的一笑,“加油。”
他接过小飞手里的行礼,塞到了马车上,然后扶着山田光子上了车。
小飞冲着马车行了个礼,然后匆匆跑回了酒店。
农劲荪的马车车厢足以容纳四人。
栩枫扶着山田光子上车时,农劲荪和爱德华医生已经坐在车上了。
农劲荪试着跟爱德华交流了几句,但是爱德华的英文带着浓郁的日耳曼口语风格,农劲荪几乎听不懂。
于是两人在栩枫到来之前,就这样相对而坐,大眼瞪小眼。
爱德华百无聊赖的用手指敲打自己的化验箱,而农劲荪则掏出烟斗来,吧嗒吧嗒的抽起旱烟来。
车厢里满是辛辣呛鼻的烟味。
山田光子一进车厢,就忍不住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农劲荪连忙把烟斗熄灭,将烟草的残渣从车窗上敲了出来。
“抱歉,好久没有抽烟了,今天忍不住抽了几口。”
农劲荪苦笑着说道:“元甲有哮喘病,我认识元甲之后,就把旱烟给戒掉了,我本以为,以后都不会抽了,没想到,现在又拾起来了。”
说着,农劲荪摇了摇头,满脸都是对自己的失望。
其实,他不仅仅是对自己没有戒掉旱烟的失望,更是对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精武门而失望自责。
今天他来见史密斯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史密斯的支持,从而帮精武门度过难关。
但现在看来……
短短半个晚上的时间,农劲荪就好像衰老了十几岁一样。
山田光子张了张嘴,她很想安慰一下这个年过半百的大叔,但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走吧。”农劲荪朝马车夫喊了一声。
马车随即启动,稳稳当当的朝精武门的方向而去。
大概走了二十几分钟后,马车离开大路,走进了弄堂小巷。
这个年代的上港,虽然比唐人的绝大部分城市都繁华,但城区狭小,到处都是弄堂小路。
这是前往精武门的必经之路,也是最容易被埋伏的一段路。
栩枫佯装闭目养神,实际上却在用耳朵自己的倾听外面的动静。
果不其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车夫猛拉了一下马头,让马车停了下来。
山田光子下意识的尖叫了一声,爱德华医生连忙抱紧了自己的化验箱,眼里充满了惊恐。
农劲荪也脸色大变,急切的问道:“怎么回事?”
车夫惊恐的喊道:“老爷!不好了!前面的路被堵住了!后面有劫道的!”
“什么?”农劲荪颤声说道:“这个史密斯,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爱德华大声的喊道:“我要下车!我要下车!我可是洋人!”
啪!
栩枫一巴掌甩在爱德华的肥脸上,“闭嘴!别嚷嚷!”
爱德华当即怔住了,捂着红肿的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