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了盗了- - 宋斯把没有回音的手机扔在桌子上, 气急败坏道:“我靠, 阿述这人有毛病?不接电话买啥手机?”
接着他又忿忿:“这整的跟妈给儿子打电话一样。”
周齐嗤笑:“你这破比喻。”
“在这等的烟都快给我抽没了。”宋斯打开烟盒又捏了一根出来。
许嘉业若有所思:“你们说,阿述是不是怕和我lo输了, 所以偷偷一人跑回家了?”
周齐煞有其事的点头:“嗯,这话你信我就信。”
许嘉业哼了一声。
风铃声响。
陈述懒散的进了门, 找了个空位坐下。
“大佬,你终于来了啊,你是不是去学校取经了?”宋斯突然发现什么, 惊奇道:“诶, 你一天到晚戴在头上的帽子呢?”
陈述没理他, 撸了一把被雨打湿的碎发, 拿起桌上的烟盒抖了抖,敲出一根烟抿在chún上, 打火机轻燃, 深吸了一口。
周齐稍微正经点:“手机拿到了没?”
陈述点头。
宋斯炸毛:“我靠, 你知道我们等你多久了吗?你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么, 你拿到手机回个短信给我也成啊。”
许嘉业tiáo侃:“你是老妈子啊bībī叨叨。”
陈述嗤笑了声:“约你的女生请你喝nǎi茶了么?”
宋斯支支吾吾:“喝了喝了。”
周齐坏笑:“哪啊, 人一看不是你,直接逃走了, 比兔子跑的还快, 连店门都没进。”
宋斯一拍桌面:“以后不许说!这是我的黑历史。”
许嘉业嘀咕:“你黑历史还算少吗。”
陈述点点头,把剩了一大半的烟捻灭, 伸了个懒腰。
“累了, 回家。”
“回家干嘛啊?不是说好去网吧玩会儿的吗。”三人不解。
“看动漫。”
“啥动漫?”
“one piece。”
“你不是早就看过了吗。”宋斯一脸莫名。
陈述已经起身走向门口, 一句轻描淡写的话传来。
“再看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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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
安静把剩下的粉笔整理干净,一齐放到讲台上的粉笔盒里。
接着去厕所沾湿了手帕,擦干净桌子上的粉笔灰,和凳子上的脚印。然后把桌椅恢复原位置。
做完这些事情,她才去了自己的座位,拿上书包。
窗外雨势渐大,天sèyīn暗。
安静缓缓摘下头顶的帽子。
黑sè的鸭舌帽,没有缭乱的花纹,普普通通。帽子对她而言过于大,戴在头上,把她的双眼都遮住了。
手中的黑帽,忽然有些似烫手山芋般。
安静抿chún,她没有想到她说了那句没带后,陈述会把他的帽子给自己。
她拉开书包拉链,把那顶帽子放进包里。又从里面拿出一把白sè折叠伞。
其实,自从周一那天后,她这一个星期都带着伞。安静背起书包,离开教室的时候把灯关了,锁住后门。
安静撑开伞,走在湿湿嗒嗒的小路。
车站离学校不远,过一条马路。
安静等车的空间,去超市买了一小盒酸nǎi,有一搭没一搭的咬着吸管。
周五的晚上,安玥要去上钢琴课,安向逸下班后,正好会去接她。
家里这时候只有陆美华。
安静收伞,脱了鞋。
晚饭和妈妈两个人吃。
吃完后,回到房间。
安静拿了衣服去洗澡。洗手间里,安静面对着镜子,她掬起额前的一小撮头发,用剪刀细细剪平。
剪完后,她对着镜子晃了晃头。
瓜子脸的少女肌肤白皙,细碎的刘海下干净水盈盈的双眸露了出来。
洗完澡后,安静用毛巾擦着湿发进了房间。
坐在写字台前,她把毛巾扔在一边,打开书包,捞过书和作业。
包里的黑sè帽子不经意的探了个头,安静看了会儿,把它放在最底下。
桌上的书本码的高高的,她拿起素描本打开,用铅笔细细的描绘,专心致志。
突然,有人敲房门。
安静迅速的把一本数学练习册遮着素描本,低头胡乱的草稿纸上写着不等式。这一举动她做的很熟练。
陆美华轻轻推开房间,看见台灯下少女专心的侧脸。
她满意的点头,把手上一叠摆放整齐切好的水果放在桌边。
陆美华摸了摸安静湿润的头发,嗔道:“怎么不把头发吹干净呢。”
安静笑了笑:“懒得吹了。”
陆美华无奈摇摇头去找了吹风机chā上:“妈妈不是说过吗,女生不能懒的。”她一手轻柔的撩起安静黑sè细腻的头发一手拿着吹风机。
安静闭上眼,享受这一片刻。
直到轰鸣声暂停,一切逝去。
陆美华摸摸头发,见干了就放好吹风机,她走到安静桌旁:“有不懂的吗,有的会儿等你姐姐回来问问她。”
安静点头。
陆美华最后点点头,带上门出去了。
安静吸了一口气,移开数学练习册。素描本躺在正中央。
她烦躁的阖上素描本。
陆美华不允许她对学习以外的事情上心,就连画画也不行。
因为她觉得这些没用的东西会打扰到安静学习。特别是她的成绩并不算顶尖的。
安静百无聊赖的chā了个苹果到嘴里,细嚼慢咽。
她手撑着脑袋,写着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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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而过,两天的周末一下就没了。
首周的一星期算是过渡期,接下来的日子老师们可就由不得学生放松了。
陈述依然踩点进了教室。
他把包扔进课桌里,忽然摸到什么东西。他低头瞥了眼,是他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