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还没来得及骂人,就感觉到自己整个人被抱了起来,然後被推到床榻里侧的墙壁上。
程元秀背靠着墙壁坐在床上,卫旬跪在她腿间,一只手捏着她的双腕,另一只手端高她的下巴,二话不说又低头亲了下去。程元秀被分开的腿动弹不得,脖子也酸了,舌头也麻了,而这种奇异的酥麻感从她的舌根逐渐弥漫全身,她被吻得连呼吸都困难,身体逐渐地酥软。
见她不再挣紮後,卫旬松开她的双手,转而搂住腰,他越吻越深,似乎想把程元秀整个人都揉进身体里。卫旬的吻密集又强烈,令人根本招架不住。
程元秀渐渐地忘记了要去抵抗,只是在亲吻的间隙中贪婪地呼吸与吞咽,一双小手不知何时也揪住了他的衣襟,陌生又愉悦的感觉穿梭在她的身体里,彷佛一根绳子,将她所有的神经都拴在一起,整个身体都不自觉地抽紧。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的唇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卫旬垂眸,看着两人唇间拉出的yín靡银丝,接着目光上滑,便瞧见程元秀绯红的小脸儿,还有那水润润的眸子。她眸中的焦距更散,似乎连理智都被他吻没了,此时她在细细地喘息着,脸红得彷若刚浸了水的樱桃,红嫩又水灵。
卫旬感觉到自己的慾望几乎要破体而出。他并不是没碰过女人,但只是吻一下就激动成这样却还是第一次。
卫旬捏着她的下巴,声音粗嘎,「这才是登徒子该做的事。」
程元秀逐渐地清醒过来,潮红一寸寸地从下巴漫到额头,「你……你怎麽可以……」
她抖着手捂住自己的唇,无法相信这个男人怎麽可以对她做这种事,更无法相信自己刚刚居然没有反抗!强烈的羞耻感像那日的湖水一样没顶袭来,她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推开了卫旬。他跌坐下去,转眼间便见程元秀爬起来朝床柱撞了过去。
这个女人竟然想要自尽!卫旬大惊,飞过去一把将她搂住,两人跌在床板上,程元秀死命地捶打他,想要从他身下逃离,但卫旬却像刚才那样压着她不肯放,两人滚到床外侧,混乱之间,他们根本没听到客房外传来的说话声。
「你想死?」
程元秀不肯说话,疯了一样地挣紮,她乱挥的手臂一把将床幔完全扯了下来,这时,内间的门被大力地推开!
当大夫人携着程元珠,还有几个贵夫人出现在内间时,床上那素色的布料正轻飘飘地落下来,叠在床上的一男一女就这样曝露在大家的目光之中,内间的门被重重地推开,发出砰的一声响,声音不大,却成功地唤醒了在场的所有人。
程元秀和卫旬齐齐僵住,然後两个人的头一顿一顿地朝房门口转过去……数目相对,大家脸色各异。
卫旬想要爬起来,但怕起来之後身下的这个女人又会去撞墙,但维持现状又十分尴尬,於是整个人都变得不高兴起来,好像被人打搅了什麽好事似的。他满脸毛躁地擡起头,恶狠狠地朝门边的人吼:「看什麽看?没见过拔刀相助、见义勇为啊!」
话没说完,便听到程元珠狠狠地尖叫一声,然後昏厥了过去。
卫旬识字不多,但这一次却很清楚地知道「弄巧成拙」四个字怎麽写了。
上次去找程元珠,不想意外地救了程元秀,结果闹出了私订终身的谣言;这次他想神鬼不觉地把鲛珠要回来,结果却被人抓到私订终身的现行,这下可好,他和程元秀的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如果当时只有大夫人和程元秀在场还好,她们肯定也不希望这件事被别人知道,可怎奈当时随行的还有几位贵夫人,所以这件事想瞒也瞒不住。
一想起那日的事,大夫人那边也是又悔又恨,那日打发走了程元秀之後,她和女儿又随着几位贵夫人拜了拜佛,然後便邀请她们一起回客房吃吃斋饭、喝喝茶。
可刚走到客房门口,就瞧见如厕回来的沛玉忙不叠地跑过来拦着,她一见沛玉就知道程元秀那小贱人肯定在里面,於是想也不想地就和大家冲了进去,可谁曾想,推开门之後却看到的是那一幕,她未来的女婿竟和自己家的庶女……就这样,卫旬和程元秀私相授受的事就此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