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高声音喊，“你毁了我什么？！”

她语气越来越扭曲可怕！

“你毁了我的名声！我的地位！如果没有你，现在嫁到封家的绝对是我！你毁了我的梦想！毁了我长这么大为之付出的一切！”

“可是，这样的下场，不是你自找的么？”商臻声音很轻很慢，“是你先毁了我不是么？”

岳梦如卡壳，表情瞬间变得很jīng彩！

是！是她先算计商臻，是她先动手，但是那又如何？商臻一个三流世家出来的不受宠的女儿，凭什么和她平起平坐？

“也就是说……你觉得你毁了我，是我该得的命运，而我毁了你，却不应该，因为你比我高贵……”

商臻低声笑了起来，完全命中岳梦如的念头，“是不是觉得我太了解你了，让你感到害怕了？”

岳梦如绝对不承认她是真的有点害怕了，商臻是那么的冷静，她背靠着封家，自身又毫无弱点，对她还极其了解，有一瞬间，岳梦如甚至有种绝望的感觉，她感觉她一辈子都休想斗过商臻！

但冷静下来之后，岳梦如又产生了一种怪异感，商臻打这个电话是为了什么？

刺激她，bī她做出不理智的事再收拾她？

不不不，商臻如果真这么了解她，就应该知道她不会在家族摇摇欲坠的时候，做出任何不理智的事。

那是为了什么？单纯为了炫耀？

怎么看，商臻都不是那种无聊狂妄的人……

“我几乎能想象得到你现在挫败的表情。”商臻声音带笑，似乎看到她越绝望挣扎就越愉悦。

“被一个你打心底里看不上的人踩得没有翻身之力，感觉怎么样？想想都觉得你现在的表情很有趣。”

“你……是不是和封行焱闹翻了？”

岳梦如突如其来试探性的话语，让商臻一愣。

而岳梦如就好像抓到了什么一样，大声说，“你和封行焱吵架了对吧？所以他拼了命找你，而你躲着不见他！”

这并不难猜，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两人之间是闹矛盾了，但是联想到商臻这个电话，那就有点微妙了。

岳梦如用一种怀疑的语气说，“你和封行焱吵架，你受到了伤害，但是你却没地方述说……”

她越说越肯定！

“对！你没地方说！你没办法跟你爸打电话，他根本就不能理解你，你也不能跟其他任何人打电话，他们都会直接把你交给封家换取利益！

你只有打给我，只有我！因为我就算做的再好，封家也不会再待见我，而且出于私人恩怨，我巴不得封行焱这辈子都找不到你，所以只有我不会把你的行踪透漏给封家……”

岳梦如突然像个疯子一样大笑起来！

“你现在一定很孤独很无助，却连一个可以宣泄的对象都没有！哈！因为你没有朋友，所以才会打给暂时没办法威胁你的敌人！”

岳梦如语气怪异又激动的大喊，“原来你难受的时候，只能通过刺激敌人，在敌人身上汲取力量？你真可怜，不！你真失败！！”

商臻的脸越来越冷，她捏着手机的手在颤抖，似乎下一秒就要将它摔裂在地上！

她没有朋友？没有可宣泄的对象？她害怕难过的时候，只能在敌人身上汲取力量？

不……不！她要是摔了手机，不就等于证实了岳梦如这种荒谬的猜想？！

“你……疯了么？”

商臻压制着声音里的颤抖，冷酷而又镇定的问，“你怎么会有这么可笑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