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开头我不确定应该从哪里开始,也许更早一点会比较妥当。但最后,我还是把这开头放在了这里。这一天很轻松,来做这几年的开头平衡一下正好。至于我叙写的方式,我会仔细的把记忆中的每一个细节挖掘出来。我只想用我当时的心理状态去完成,只有这样才让我觉得有些许意义。
一些无关紧要的话2032年,我16岁,生活在这个国家南部的一座名为望虹的城市里。跟这个国家的大多数地方一样,军阀的势力盖过了执政政府,每天都会有凶杀案发生,可以说没有一个人能活的安稳。我呢,对这些并没有什么感觉,只要他们不找上门,我是不会去理会的。我在一家名为杉县小吃的小餐馆里扮演着服务生的角色,作为店主梅姐的养子她全名叫梅竹汀,我向来都是叫她梅姐的这十六年来我倒也算是过的舒心。至于我的爸妈呵,谁知道呢
杉县小吃并不大,也就只有三十几平方米。就像你能在路边看到的所有平凡的小店一样,它有着劣质的广告招牌,两扇连门框都没钱装修的玻璃门上贴着用红纸剪的特色菜名。这些特色菜名实际上也并没有特色,只不过是欲盖弥彰地遮挡一下店内简陋的条件罢了。我所住的地方在杉县小吃的楼上,和梅姐同住一个小公寓。
这一天,我还是像平常一样早起洗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就像看着另一个人。呐,这个就是我了,随意凌乱的发型,据别人说是很帅的脸,还有这双眼睛作为被其他人提到最多的地方这双眼睛没有神,也没有光,有的只是无尽的空洞。梅姐知道我有这个毛病,但是她从来都不对此感到疑惑,就像这件事是理所当然一样。也许这就是我天生的印记。
这些看起来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在这里也只是当做一种调剂,能够描述这种事情的字数可并不多。
从二楼的公寓下来,就是一楼的小吃店了。我习惯坐在靠门的位置等梅姐做好早饭,坐在这就能够看外面街上的行人们他们是在这无聊世界中唯一有趣的事物,对我来说,百看不厌。现在时间还很早,街上也没有什么人,我闭上眼睛,奢侈地荒废着时间。
“小艾”梅姐向来都叫我小艾,我不喜欢有人这么叫我,只不过大家都这么叫罢了,“吃早饭了”
梅姐把做好的早餐放在我面前,除了筷子和必要的佐料外,连同餐巾纸也备好了放在一旁。
我的养母:梅姐,十六年来我对她并没有什么感激之情,等到意识到她存在的地位的时候,离现在也不过一年多时间。我对她的印象也只停留在一个始终围着围裙,身材中等,个头不高的妇女。她的脸上没什么皱纹,但是并不漂亮,而且总让人觉得她操劳过多。始终忙不停的一双手能够烹饪出很美味的菜来。据说她曾经嫁过,老公很久以前就死了,后来一直没有再嫁,带我这个养子。
这就是我对梅姐的全部印象。现在的我还希望能够再见她一面的,过一段时间就能见到了吧。
我简单地解决了早饭,刚准备去洗碗的时候,第一位客人就已经到了。与平常的第一位相比,她来的尤其的早。
我把碗放到厨房里,正回到店里的时候,那客人已经把店门关上,连卷帘门也一同拉了下来上了锁。一整套动作看起来相当熟练,不像普通的小女生从没用过卷帘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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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量着那位客人,她衣着素色长裙,带着行李箱,看起来跟我同龄,梳着单马尾,感觉相当安静文雅。身体似乎因为经过良好的锻炼,手上没有一丝赘肉,能够感觉到她身上有种隐藏着的活力存在着。但是她的动作却让我很疑惑,似乎无时无刻不在提防着什么一样。即便是背对着我,我也觉得她下一刻就会转过身来做些什么。
“同学,你这是在做什么我们还要做生意咧。”梅姐从厨房走出来,用围裙擦了擦手,问道。
那客人笑着,包含着一丝谨慎,道:“不用装了,你们不都是那个组织的成员吗曾经最大的民间武装组织,杉。”
不需要思考,她已经说出了禁忌的词汇。我冲了过去,对我来说,三四米的距离不过是点几秒的事情,她从一开始就保持的警惕姿态在我看来根本不存在。在她两手举起格挡之前,我已经掐住了她的脖子,随着卷帘门一声巨响,我将她按在了卷帘门上。
“名字。”我不想跟她废话,也不想立刻杀死她。我将手松了些,让她能够说出话来。
“李可儿”她费了好大劲才把自己的名字说出来,脸上因为窒息已经出现了红晕。我又在手上用了劲,甚至都能感觉到她的身体一阵痉挛。也不用说我心狠手辣之类的,不过就这么点时间,根本死不了,我很放心。
梅姐走了过来,把她刚刚在擦围裙时拿的刀片放了回去。她看着李可儿将死的脸,道:“小艾,放她下来吧,我有点印象。”
我松了手,她的身子靠着卷帘门缓缓下坠,最后跪坐在了地上。我知道就这么些时间不会让她休克,便随意地搬了把椅子坐在后面,看着她捂着脖子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