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论猛兽,村民们倒是见过鲨鱼,可是鲨鱼不会上岸啊突然见到这么一个恐怖的生物,他们自然是被吓得节节后退,胆小的更是两腿发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见村民们被自己的寒冰大鳄吓得哭爹喊娘,杨先生才再次挥手将它收回气旋,然后斜眼看着苏泽,说:“现在知道你与召唤师之间的差距了普通人当然可能收养魔兽幼崽,驯养得当或许也能为己所用,但普通人是绝对无法将魔兽收回魂屋的,这边是召唤师的铁证你若坚持自己是个召唤师,只要将你手中的毛球收回魂屋,我便信了可是你行吗”
轰隆隆
受到先生的质疑,苏泽只觉得头顶闷雷滚滚,耳边嗡鸣不断,大脑一片空白虽然他不知道什么是魂力、什么是魂屋,但他却知道球球自小就一直陪伴自己左右。如果使魔一定可以被收回那个奇妙的气旋,那球球就绝对不是他的使魔或许真如苏泽所想,球球不过是他从小到大的一个玩伴罢了。
我明明和小萌拉了钩我明明说自己一定能成为召唤师我明明从母亲手里讨来了她的最后一只发簪我明明发誓要让一家人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
重压之下,苏泽的思绪已经开始混乱:我是谁我从哪来我要做什么
一个人建立起眼中的世界,可能需要花费自己的一生,但要毁灭眼中的世界,亦可能只需一瞬。短短数秒间,苏泽承受了以他目前的年纪根本无法承受之痛这一刻,他眼中的世界已然分崩离析
先生是什么学堂是什么召唤师又是什么所有人的视线,不论是武家人得意的炫耀,还是小萌难过的惋惜,亦或是更多人不屑的鄙夷,这一切的一切在苏泽眼里全都变成了张牙舞爪的厉鬼,它们拽着他的肩膀、掐着他的脖子、疯狂地撕咬着他的血肉苏泽觉得好疼,那些厉鬼的牙齿简直比菜刀还要锋利,在他的灵魂深处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凹槽
“啊”片刻过后,苏泽捂着脸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向了村北那片世世代代被村民们视为禁地的山林。
“哎”球球蹦蹦跳跳地追随苏泽而去,也不知道它是真的察觉到了苏泽的痛苦,还是仅仅因为苏泽离开了,所以它就必须跟着离开。
“糟糕,那边不是”看到苏泽的去向,几个心地纯良的村民想要阻拦,可是转念一想,那苏家人的死活又与自己何干呢明明就是苏泽自己选择了逃避,此时的他就像是一只挖坑埋头的鸵鸟,劝也未必就能劝回来了。不信你看,就连平日里与他关系最好的小萌,她的呐喊不也没有打动那越跑越远的一人一兽么
谁都不知道,此时海面上正有一艘无帆无桨的黑色小船向小村驶来。
这艘小船上载着五个人,他们穿着清一色的黑色长袍,神情肃穆、不苟言笑,袍角翻飞时甚至还隐隐散发出一点淡淡的血腥味,光看气质就能断定他们绝非善类
不过眼下,船上的五人竟然同时用惊恐的目光,默默地注视着那座距离自己至少还有5海里的小渔村,并用些微颤抖的双手在胸前不停地画着十字。更准确的说,这些人注视的对象根本不是什么渔村,而是那个从渔村里扩张开来的,透明到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巨型魂球半径5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