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这样他还不开口……”
隐约听见那些人说的话,拂春快步走了过去,绕过假山,一眼就瞧见弟弟被几个少年围住。
此时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男孩正一脸嬉笑,拿着弟弟常玩的那颗皮革制成的球砸他,瞅见弟弟没站稳,被他给砸得摔跌在地,拂春小脸上登时盈满脸怒色,扬声大喊,“混蛋,不准欺负我弟弟!”
她急忙奔过去想扶起弟弟,走近才发现他跌跤时脑袋似是磕到地上的石块,流了满头满脸的血。
砸他的男孩没瞧见他流血,听见她的话,神色骄纵的骂道:“你这小丫头吃了熊心豹子胆吗?连少爷我都敢骂!”他是郑亲王的孙子,长这么大没人敢这样骂他。
拂春气得双眼彷佛要喷出火来,宛如一头发怒的小牛,哪里管那个男孩是什么身分,拔腿就朝对方冲过去,愤怒的抡起拳头劈头盖脸的朝对方打去。“让你打我弟弟,我打死你、打死你这坏蛋……”
男孩冷不防被她一阵拳打脚踢,只来得及抬起胳臂遮着头脸,遭人这般殴打,他疼得又怒又恼。“你这臭丫头知不知道本少爷是谁,胆敢打我,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他气坏了,试着想还手,却发现自己竟然敌不过她,也不知这丫头哪来那么大的蛮力。
拂春抬脚狠踹了他几下,“我管你是谁,敢欺负我弟弟,看我不揍死你!”
男孩被打得跌了跤,见她还不罢休,扑上来又是一阵踹打,男孩痛得龇牙咧嘴,瞥见同伴竟呆愣在一旁,他气恼的喊道:“文硕,你们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把这疯丫头给我抓起来!”
杵在一旁的几人这才回过神来,上前想拉人。
拂春想到适才这几个人在她弟弟被打的时候没有一个出面阻止,任由那坏蛋拿球砸她弟弟,索性连他们也一块儿揍。
她习武多年力气又大,几人被她打到,个个痛得惨叫出声。
一个穿着银灰色锦袍的男孩自始至终都袖手旁观,既没出声也没上前阻止,一双墨黑的眼饶富兴致的瞅着拂春。
此时在他眼里,穿着一袭红色衣裙的拂春耀眼得犹如一团火焰,面对数名比她年长的男孩完全没有惧色,宛如一头小母狮,逮着谁就咬谁,打得他那几个平日骄纵跋扈的同伴们招架不住,他们带来的随从见状,纷纷上前想拉开她,但她身手矫健俐落,竟让那些下人一时之间也拿她没辙。
有人出声讨饶,“有话好好说,你快住手!”
“你们几个联合欺负我弟弟,还想让我住手!”拂春气怒地吼了回去。
“咱们又不知道那是你弟弟……”
“就算不是我弟弟,你们几个也不该这么欺负一个小孩,你们还要不要脸?”一边骂着,拂春一拳要朝一个男孩挥去。
似乎是看够了戏,银灰色锦袍男孩终于出手,拦下她的拳头,轻喝了声,“够了。”她一个回身抬腿想要踹过去,他退后两步轻轻松松闪开了,又道:“吉胜只是朝你弟弟砸了几球,你也打了他们好几拳,应该够了吧。”
拂春怒目瞪着他,“够?我弟弟才六岁,你们几个比他大那么多,这般欺负一个小孩儿很有本事是吗?有种就来同我打啊!”
“你以为我不敢吗?”拿球砸人的男孩捂着红肿的左脸颊,愤愤不平地道。
“你敢就来呀!”拂春朝他勾了勾手。
银灰色锦袍男孩抬手阻止同伴再挑衅她,“好了,这件事是咱们不对,你打也打了,还是先带你弟弟去敷药吧,我瞧他流了不少血。”他指向躺在一旁,一动也不动的小男孩。
听他一提,盛怒中的拂春这才想起弟弟受伤了,赶紧过去扶他起来,“常临、常临,你怎么样了?姊姊带你去敷药。”离开前,她回过头气愤的丢下话,“要是我弟弟有事,我饶不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