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条件有限，两个小姐都不是专业的，按摩技术实在有够差劲，二毛不由想起了一句话，叫“术业有专攻”。付了钱，把两个心满意足的人打发走后，他拿过床头的遥控器，准备看会儿电视睡觉。

“叮~”

正在这时，微信突然响起了起来。

他随意扫了一眼，正想着到底是哪个王八蛋这么晚还来骚扰，只是，当他看清联系人名字时，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无比精彩。

“晚上好。”

三个字，是用罗昊的微信账号发过来的。

他只是稍微愣住几秒，便飞快的回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你还不知道吗？这么快就忘了我啊。”对方也回的很快。

“你是人还是鬼？上次给我转钱的是你？你在地狱还是天堂？怎么还没去投胎，不会是怨气未散成了孤魂野鬼了吧？”

对方回了一连串省略号，接着就没了声息。

“你在哪里？”二毛继续追问。

过来好一会儿，对方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回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一直没离开过。”

“近在眼前....”二毛喃喃重复着对方发过来的话，眼睛迅速打量着房间，连任何一个角落都不愿意放过。

除了陈设的家具，窗帘和一条埋着头的狗，他没发现哪里有罗昊的影子。

正想追问下去的时候，他突然把目光重新停在那条埋着头的狗身上，“不会是他吧？”他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极其荒谬的想法。

似是注意到他的目光，罗昊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几秒钟后，对方又发来一条消息，“你想的没错，这就是我。”

“你丫的变成条狗了？”二毛把手机直接一扔，不可置信的凑到罗昊面前，眼睛瞪的浑圆，过了好一会儿，他又兀自笑着，连连摆手，说是不可能。

直到罗昊拿着亮着微光的手机递到他面前。

手机上登录的是罗昊的微信账号，上面的聊天记录清晰可见，在输入界面还有“我回来了，你好吗？”几个字没发送。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一切发生得这样突然和意外，使二毛感到自己就像是一片可怜的小纸，被暴风雨随便吹打和蹂躏。

他惊奇得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戳在那儿。

“我抽根烟压压惊。”他颤抖着手想从烟盒掏出烟，却因为激动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旁边的罗昊正想上前帮忙，他却突然动了，一个巴掌铺天盖地似的落在他的脸上。

毫无防备下罗昊直接被抡倒在床上。

紧接着就传来二毛的骂咧声：“你是不是犯贱啊你，怎么变成狗的我就不稀得问你了，你丫的还真是条狗，她现在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你还腆着脸回到她身边。我不能养你吗？不知道他妈的回我家啊。”

“我看不起你.....”

罗昊从床上爬起，并没有生气，他直接拿过手机，点了几下屏幕后，递到二毛面前。

“世界上最心酸的，不是我不会再谈恋爱，而是丧失义无反顾的力气去爱。”

二毛盯着屏幕沉默许久，最后终是叹了口气，把烟从烟盒顺利拿了出来。

感情这事，说起来太过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