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如今同周家湾漏斗湾的乡邻们的邻里关系基本上都处的非常好,逢年过节的也会走个礼的,这也是礼尚往来人之常情。
可今儿的节礼却是比之往常要厚了一倍都不止,如何不傻眼的,再听说是特地来给秦连豹致送节敬的,那就更是愣怔了。
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待回过神来,赶忙招待大伙儿入座吃茶,可这些个大包小包整篮子的礼物自是万万不能收的。
秦老爹拍着身上的尘土从东头园子里赶过来,径直上前拦了听说秦连豹不在家,寒暄道谢之后,放下篮子就预备离开的隔壁漏斗湾的老村长。
一壁把沉甸甸的篮子递到他手里,一壁道:“老哥,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只不过是给孩子们指点指点功课罢了,这都是该当的,哪有收礼的道理,您赶紧收回去。”
漏斗湾的老村长既都已是jīng心打点了节敬送过来了,自然没有再拿回去的道理的,又推了回来,道:“老弟,没有这样的话,甚的叫该当的!您家秀才公能百忙之中抽出工夫来指点我们这些个不成器的小子们功课,这是您家仁义,我们这些人哪个心里没数儿的,谁不打心里感激您家的。只我们也没旁的本事,只能略尽心意,您如何能不收下的。”
老村长是诚心诚意的,可不管是秦连豹也好还是秦老爹也罢,只是按着本心行事罢了,谁都没有预想过以后的事儿,也没指着人家来感激。
又推了回去,秦老爹还朝着漏斗湾的老村长同各位乡邻抱拳道:“您的心意,大伙儿的心意,我们心领了,这就足够了。只这东西,实在是收不得,我在这里多谢各位了。”
旁边却有漏斗湾也是常来常往的丁壮作揖道:“秦老爷子,容我chā个嘴。我是个粗人,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也不懂甚的大道理。以前家里的臭小子功课不通,除了揍他,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可如今但有不懂的地方,您家秀才公从来半点不嫌麻烦的一遍又一遍的给孩子辅导。自家的孩子自家知道,实话跟您说,我待他都没有这样耐心过的。所以我这心里头,说句高攀的话,早就拿状元公当先生待了。尊师重道的道理,我们虽是粗人,却还是知道的。”
漏斗湾的老村长是非得秦家受下这份谢意的,而且旁人他自是管不着的,却想给自家族里的子弟们立个规矩,听的这话自是直点头的,还道:“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我少年时也读过两年书,那学塾里的先生进退可都是得学生跪着迎送的。如今世道虽变了,可规矩却是无改的。等秀才公回来了,我再带着小子们过来磕头……”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何况秦老爹本来就不喜欢这样推推让让的,略一思量,最终还是把漏斗湾老村长的节敬收了下来。
老村长吁了一口气,满意地带着自家的小字辈先行离开了。
只这个口子一开,过来致送节敬的乡邻们有的不善言辞,也不管秦家分不分得清,留下礼物就跑了,有的倒是左一声谢右一声谢的同秦家人寒暄了许久。
人来人往的,直到日上三竿这才消停下来。
看着满地的礼物,花椒不知怎的,满脑子想的却是方庆。
也不知道若是他在场的话,会不会眼睛发亮的。
而待到黄昏时分,秦连豹前脚领着大堂哥二堂哥三堂哥同六哥赶回来赏月过节,后脚就有两湾的乡邻们又带着小小子特地过来给秦连豹行礼磕头。
直接把还未听说此事儿的秦连豹给磕懵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