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人这心都是偏的,可也没有偏成这样的道理呀!
又说周大成也是个脓包,七尺的汉子,自家没有半点主张。一张床上的老婆不稀罕,看到她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倒同那外八路的姑丈姑娘一条心。
再等自家堡墙开始动工,家里头日(日)都有七八十个工匠、忙工、帮厨进进出出,就更是一肚子的抱怨了。
花椒也不知道张氏究竟是怎么想的,或许只是为着嘴上痛快,也或许就是想将这话儿传到自家耳朵里的。
可不管怎么样,事实就是她这前脚话一出口,虽然不至于有人当即就传给周大成听,却是后脚就被那些个帮厨的妇人们传到杜氏的耳朵里了。
倒也不完全就是挑拨离间,只是现如今周家湾大多数人家都同自家有来有往的。好些人家农闲时过来搭把手,自家必是有酒有肉的招待的,逢到节气还会奉上些时令吃食去道谢,交情也就这样你来我往的处出来了。
自家对张氏怎么样,全周家湾都看的分明。
虽说有周大成拦着,没叫她过来帮厨,可雷打不动,每天都要打点了现成饭菜叫周大成给她们娘叁送过去的。
自然为秦家不值。
而杜氏听到这样的话自是眉头竖起的,面上甚的都没说,可私底下不知道同妯娌们抱怨了多少回,又庆幸总算周大成是个拎的清的,否则这家里怕是日(日)都要唱大戏了。
花椒摇了摇头,秦连豹已是示意茴香挑了几条略大些的鱼给张氏拿回去,张氏皮笑肉不笑地接过鱼,看着花椒一行远去。
面上却渐渐流露出两分幸灾乐祸来。
她刚从娘家回来,才知道今年崇塘乡间打算种白芹的人家多而且多。
据说莲溪两畔,还有那些个溪沟、田边,反正低洼地界的水芹都快被人挖光了。不但自家种,种不完的还拿到崇塘街面上去卖。
却不是当菜蔬来卖,而是当做白芹的种苗来卖的。
到处说这水芹埋在地里就能沤白了长成白芹。
虽说一青一白,可这价钱却是天上地下的。
连带着作为种苗的水芹,价格都一路攀高。
她那两个厚颜无耻的娘家嫂子就又动了心,又是赔不是,又是哄着她还要学壅白芹,还说甚的还给她五分的利。
真个把她当做傻子待了!
张氏冷哼一声,想到娘家嫂子的嘴脸,既是她们不仁义,那也别怪她不讲姑嫂情分。
而就快到家的花椒自然不知道身后张氏的表情越发诡异,不过崇塘乡间好些人家都打算种植白芹一事儿,她却是知道的。
早在开春后,就有这样的消息陆陆续续传到秦家人的耳朵里了。
这天底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秦家在莲溪边挖水芹的事儿一传十十传百的渐渐传扬出去后,莲溪边的水芹确实都快绝迹了。
可壅制白芹的手艺,就连她现在也只敢说略懂皮毛而已。
到底如何才能壅制出高品质能保存的白芹,她也还在摸索实践之中。
那些个根本不懂白芹壅制原理,也不肯花心思花功夫,光靠以讹传讹就想壅出白芹来的。
别说三年五载了,很可能费上一辈子的劲儿,也都只是白费功夫而已。(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