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的手能动了”
犁天的手可以摆动,他把手抬起来撑着头部,忍住疼痛。
“不是死了吗怎么又能动了”
随后,他嗅到身边有一阵淡淡的血腥之气,由于他是个扛枪的战士,常年战斗,对环境和气味都比较敏感。
视线逐渐聚焦,身边果然是一滩血。仔细看,这就是自己的血
犁天慢慢爬起来,目光逐一扫过周围,简直惊呆了,他被关在一个像鸟巢一样的木笼子里,对面十几丈外,还有个壮汉抡着斧子,虎虎生风。
决斗吗为什么要在木笼子里
那傻大个,想干嘛
犁天不解。
“天儿”
这时候,犁天突然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似乎是叫他的,这一声呼喊充满了担忧。
“天儿”
犁天使劲甩了甩头,有很多讯息在他意识中产生,都是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他又一次惊呆了
李天
新的记忆里,他的名字叫李天,是广阔的蛮山域中,一个不起眼的小家族,李家的小辈。
刚刚那一道呼喊声,就来自他的妈妈,不,在这里叫娘亲,李秋嫀。
“什么鬼我重新投胎了不成”
犁天摸摸自己的身体,清瘦孱弱,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浑身上下还伤痕累累的,大概是被眼前那个魁梧壮汉给揍的,印象中,自己二十岁了,已经成年。
不是投胎啊,投胎不会从二十岁开始吧
“我可不叫李天,我叫犁天”
犁天心道。
他的眼神悄然转变了。
但是现在不能逞强,他得先搞清楚状况再说,毕竟他受了重伤,站都站不稳,思绪也很混乱。
如果没记错的话,眼前的魁梧壮汉叫李金柱,跟他一样是李家小辈,李金柱十八岁,比他小两岁,身材却壮过他一圈,想必平时的伙食肯定不错。
他就没那个好命了,两股记忆一齐涌现在他脑子里。
犁天经历的一生,不断的战争,根本连一顿饱饭都没吃上过。而这个李天,也好不到哪里去,跟娘亲李秋嫀两人相依为命,生活艰苦。
李天随母亲姓李,记忆中没有父亲的影子,李天的爷爷李忠彪在世时,还能过上几天好日子。
但随着李忠彪离世,mǔ_zǐ俩过的越来越苦逼。
“啊”
木笼子里,李金柱大叫一嗓子,见犁天站起来,于是又挥起了斧子,抡着向犁天砍去。
“娘只脚早知道不站起来了。”
这一斧子要是被砍中,又得洒血牺牲。
犁天后悔都来不及,脚步迅速侧移,险之又险的躲开一斧子,但是,李金柱的第二斧立即接上,得势不饶人。
叮
犁天眼疾手快,麻利的捡起地上的一把短刀,他记得,这把短刀正是他用的兵器,先前被李金柱打飞在地上的。
短刀精准一划,格挡住李金柱的斧子。瞬间,刀刃扭弯,出现了一个大缺口。
什么破刀,太废了
“唉,幸亏,我很早很早的时候,就习惯了武器装备比敌人落后”
犁天喃喃道。
他前世是独立营的营长,打仗的时候,武器装配从来都比敌人差,经常弹药打完了之后上刺刀肉搏血拼,所以,近身搏斗的功夫,他还算娴熟。
噌
短刀的缺口咬着斧子,突然上扬
生死关键之刻,犁天顾不得什么头痛脚痛的,身上所有的力量全部抽用出来,唯一的念头就是不死。
他都死了六十年,真的不想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