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要练。”
月霜握住拳头,“我才不要变成冰雕!我要在十七岁之前找到那个凶手,杀掉他!”
纠缠在血脉中的寒毒让月霜倍受苦楚,为了修炼内功,她要比正常人多付出一倍的努力,才能得到别人一半收获。所以得到王哲亲传,自yòu修习的月霜直到离开大草原时,也只有区区三级的修为。
没有人知道月霜因为寒毒到底吃了多少苦。只要能治愈寒毒、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可是那个混账,自己只想从他心头采一点血,却被他……
我要杀死他!
月霜在剧烈痛楚中咬紧嘴chun。
喝光他所有的血!
这是月霜失去意识前,脑海中唯一的念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寒毒渐渐退去,手脚开始恢复知觉。月霜手指动了一下,慢慢睁开眼睛。衣服表面结了厚厚一层寒霜,发际的冷汗凝成冰晶,握在手中却暖暖的,似乎体表温度比冰还要低。看来有一天自己可能真会整个人化成一座冰雕。
一个细微铃声忽然响起,像跳跃一样,瞬间移近丈许,在远处岩石后停下。月霜握住长剑,体内仍空荡荡的,真气无法凝聚。
片刻后一个人影从岩石后冒出来,看到自己先是一愕,然后满脸堆起笑容,摇手招呼道:“嗨!”
竟然是那个混账!
程宗扬小心走近两步,“怎么就你自己?敖老大他们呢?”
月霜一言不发,握剑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她做梦都想追到这个混账,把他碎尸万段;这会儿他就在眼前,自己却还要……担心被他侵犯!
程宗扬见她不回答,只好给自己找台阶下,“算了,只要你没事就好。喂,敖老大都跟你说了吧?你说这事……”
程宗扬摇头叹气,“谁能想到六扇门里会有黑魔海的j细呢?”
月霜说话了,只有一个字:“滚!”
“喂!月丫头,我救了你一命,你还这么凶?好吧好吧,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但也不能完全怪我吧?谁让你给我服用那么霸道的c药呢?”
月霜咬牙道:“那不是c药!”
“你有没有一点人体知识啊?”
程宗扬理直气壮地说道:“扩张血管,加快血y流动,造成人体某一部分充血——就算它本来是治心脏病的,照样能当c药卖!”
月霜气恨地抬起手弩,程宗扬连忙去躲,却发现她用了几次力,甚至连弦都挂不上。
程宗扬心里一软。再怎么说这丫头是在这个世界第一个和自己有关系的,和初恋差不多。草原的星空、帐篷、青草的气息,还有她身上处女的香气……自己想忘也忘不了。
这会儿小美人儿靠着一块大石头坐在地上,带着雪隼标记的黑sè佣兵服扯开一处,隐约露出里面的皮衣,虽然没有皮甲坚硬厚实,但更轻便灵活。只不过她jīng神看起来不大好,脸sè像是大病一场、苍白如纸,一缕发丝从脸侧垂下,半掩着长长眉梢,上面结着细细白霜。
程宗扬恍然大悟。“你寒毒又发作了?”
月霜放弃拉弦,捡起一块石头朝他掷来。程宗扬伸手接住,果然石头上一点力道都没有。
“喂,我跟你说个事!”
程宗扬连忙道:“我遇到一个姑娘,身体症状跟你很像,好像比你还重。我发现有办法治疗,真的!”
月霜停下来,手指微微发抖。
“你别误会啊,当然不是从心头刺血那么bào力,不过我给她治了一下,她感觉好多了,说身体里面暖融融的,从来没有那么舒服过。”
月霜沉默片刻,“怎么治的?”
程宗扬表情变得古怪,“我发誓,我说的没有一句假话!但你听了别生气啊。”
程宗扬咳了两声,“其实,我就是和她睡了一觉……”
一块拳头大的石头迎面飞来。
“混账!满口谎话的卑鄙小人!我要杀了你,为……为郑捕头报仇!”
“喂!郑捕头是被姓泉的害死的!”
“我才不信!泉姐是六扇门的捕头,怎么会害死同僚!肯定是你这该死的无耻小人!”
程宗扬被石头打得东躲西藏,忍不住大叫一声,“新罗婊子!滚出来!”
一具苗条的白美r体从岩石后出来。她长发挽起,腰肢间束着一条鲜红衣带,腰带左侧挂着一柄长剑,右侧悬着一面六扇门铜牌,但她身上只有一条衣带,除此之外就是光溜溜的玉体。
她鼻间戴着银环,脸侧挂着细链,两团高耸雪r沉甸甸地晃动,茹头银铃一坠一坠,雪白大腿间隐约能看到鲜血的痕迹。
月霜脸顿时胀得通红,朝程宗扬瞪眼道:“卑鄙!”
程宗扬两眼冒火,大叫道:“我gan!你怎么光着出来了!快把衣物披上!”
“凑啊哟!”
那女子清脆地答应一声,打开手中提的衣衫披在赤l胴体上,却是一件红sè滚边的捕快服。
那件捕快服比一般上衣略长,宽松下摆正好遮住圆翘雪臀。剪裁合体的黑衣贴在她凸凹玲珑的玉体上,虽然掩住赤l肌肤,却将身体优美的曲线展现得淋漓尽致。
泉玉姬一直戴着面纱。月霜怔了一会儿才认出这张略显陌生的面孔,失声道:“泉姐!”
程宗扬道:“看不出来吧?其实她是坏人!你不相信我,让她自己说!”
“凑啊哟!”
泉玉姬毫不迟疑地说道:“奴婢是黑魔海的御姬奴,十年前加入六扇门。因为屡破大案,积累功劳升至捕头。这次奉命将六扇门在广yang的人手一网打尽,杀死郑九鹰等人。本来还要全歼雪隼佣兵团的人,但被英明神武的老爷识破,没有得逞。”
说着泉玉姬屈膝跪下,叹声道:“奴婢见过老爷!”
她朝着程宗扬伏下身子,蔽体的捕快服向上滑去,浑圆雪臀正对月霜l露出来,白生生的臀r并在一起,能看到臀r间殷红的血迹。
月霜怔怔道:“你……受伤了?”
泉玉姬道:“奴婢刚被老爷采了花。就在前面的石头上,老爷用大rbang给奴婢开了苞。老爷的大rbang好厉害,奴婢流了好多血,连石头都染红了……”
程宗扬尴尬地嚷道:“你有病啊!连这都说!”
“被老爷采花是奴婢的荣耀……”
“闭嘴!”
泉玉姬乖乖闭嘴。程宗扬讪讪道:“她是新罗人,跟咱们不一样,被人骑了还觉得主人很强,然后想那么强的主人来骑自己,就觉得自己挺光荣。”
泉玉姬莫名其妙地说:“难道不可以吗?”
程宗扬无奈地说:“看到了吧?月丫头,要不是我,你和敖老大早就被她给骗了。”
月霜咬紧牙关,然后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这你都不信?”
程宗扬叫道:“我信用有那么差吗?”
“她跟你是一伙的,当然会向着你这个卑鄙小人!”
“我不跟你废话了!看你身上的霜,不怕冻死啊!”
程宗扬说着走过去。
“别过来!”
月霜一把拔出长剑。
“哈!”
程宗扬叉腰叫道:“告诉你,我早就神功大成,无敌天下了!你以为你能打得过我吗?”
月霜长剑一横勒在自己颈中,咬牙道:“你不滚,我就死给你看!”
小美人儿虽然连握剑都吃力,目光却无比坚毅;剑锋贴着雪白玉颈,让人无法怀疑她的坚决。
程宗扬往后退了一步,愣了一会儿指着她叫道:“要不是我答应师帅要照顾你,我才不管你死活呢!算你狠!冻死活该!”
程宗扬转身就走,一边放出真气在窍yx的魂影狠gan一记,气道:“贱货!还不快滚!”
“凑啊嗽!”
泉玉姬摇晃着p股爬起来,掠过岩石。
程宗扬停下脚步,回头道:“喂,你小心点,黑魔海的人已经盯上你。师帅不在了,你去江州找星月湖的人吧。他们是你父亲的旧部,师帅遇难之后就一直在找你。”
月霜咬牙道:“你还有什么j计,尽管施出来!”
“c!去死吧!”
第六章 火焚广yang
程宗扬憋了一肚子气,迈开大步在峡谷中狂奔。
下午tiáo息之后,被苏妖妇还yang诀击伤的经脉已经完全恢复,又吸收六扇几名门高手的死气,丹田真yang充溢,浑身仿佛有用不完的jīng力。一开始程宗扬还小心看着an石,步子不敢迈得太大。随着真气在经脉中运转,情不自禁地越奔越快,足尖在石上一点,身体就平空拔起,在空中划出一道长长弧线,每一步都轻松跃出丈许距离。
身体倒没有轻盈如燕的感觉,更接近于一头jīng力十足的豹子,强猛有力。四肢充满力量,无论肌r力量还是身体的反应速度都臻至巅feng,完全是一种超越人体极限的速度。
程宗扬张开双臂,夜风在腋下呼啸而过,宛如飘飞的双翼。体内真气运转自如,似乎只要自己愿意就能随心所yu地一直狂奔下去,没有任何山feng能阻碍自己的脚步。
真气从小溪变成大河,在经络中奔流。一股气息涌上喉头,程宗扬禁不住放开喉咙大吼一声。
吼声从丹田直冲而出,与经络中真气运转相互应合,气息雄强浑厚,犹如一条怒龙昂首咆哮。
山顶的游婵闻声脸sè大变,握着尖刀的手掌不住发抖。
雪隼佣兵团众人已经赶至山口。听到谷中吼声,冯源打个哆嗦,敖润沾血的衣物扒到腰间,浑身纠结的肌r鼓胀着,叫道:“硬手来了!你们快走!”
说着自己返身朝谷中奔去。
老张叫道:“敖队长!你去哪儿!”
“我去瞧瞧月霜!”
敖润骂骂咧咧道:“妈的!那个倔丫头!”
月霜靠在石上,惊雷般的吼声滚滚而过,令人心神俱震?她手指颤抖,几乎连长剑也无法握紧。
泉玉姬惊访地张大眼睛。她与程宗扬对过一掌,从他显露的水准判断修为至少比自己低了一级,但他真气却出乎意料充沛。这声大吼声震四野,在山谷中久久不绝,仿佛拥有无穷jīng力。
无论他言语中怎样流露出对黑魔海的敌意,身上的太一经却货真价实,因此泉玉姬虽然知道自己受骗,仍把他当成教中大有来头的人物,只是因为某种自己不知道的缘故才与剑玉姬为敌。
难道仙姬控制所有外围教众,权势太大,教主亲自派出这个诡秘男子来分仙姬的权吗?
吼声止歇,回声仍在谷中回荡不绝。程宗扬只觉浑身气息顺畅无比,神采飞扬地叫道:“新罗贱人!怎么那么慢!快点!”
“凑啊哟!”
泉玉姬加快脚步。她只穿了一件捕快上衣,跑动时下摆飞起,露出白生生的腰腹和双腿。
“把衣服解开!给老爷l奔!”
“凑撕么呢达!”
泉玉姬解开衣衫,赤l着雪白r体,只剩下腰间一条鲜红衣带,在谷中an石间奔走跳跃。她紧紧跟在程宗扬身边,两团白光光的雪r像r弹一样跳动,银铃在r尖抛动,纤腰一扭一扭;圆翘的大白p股随着两腿开合,一上一下地抖颤着,妙态横生。
程宗扬索xg放出真气,将截yx中的魂影双腿扯开,用一缕细丝般的真气在魂影腿间像钓鱼一样扯动。女捕快雪臀抖动得愈发剧烈,刚开过哲的yanx在股间不断开合,洒下星星点点的y水。
程宗扬抓住她白嫩臀r,不客气地揉捏着:“这叫怎么?”
“欧都依盼!新罗女人的p股!”
“很嫩嘛。”
程宗扬道:“泉婊子,刚开苞还能跑这么快?”
“内也!老爷刚采过奴婢的鲜花,在奴婢的鲜花里s过,奴婢已经不觉得疼了。”
这么s!程宗扬从后面摸住她肥嫩雪臀,在她密处捏了一把。
“哦泥……”
泉玉姬浪叫起来,脚步踉跄着,p股不住抖动,喷出一股汁y。她魂影被主人搞了那么久,终于忍不住泄起身来。
程宗扬带着赤l的yan奴越过瓠山,折而向南在旷野中长驱数十余里,一口气奔到那条通向大江的支流旁才停下脚步。
月过中天,岸旁佣兵团扎营的痕迹还在,河水载着月光银波滔滔向南。程宗扬长呼一口气,这趟狂奔下来只觉浑身舒畅,没有半点疲倦。他目光在河滩上扫过,忽然张大嘴巴。
那两个纤美字迹被人抹掉,还泄愤似的踩了一个脚印。脚印小巧玲珑,除了小紫还能是谁?
程宗扬愣了一会儿,哀叫一声,“我gan!”
小紫让自己在河边等她,自己却溜了一大圈。可以想象小紫从水里出来没找到自己会有多生气。那死丫头高兴时总给自己找事,如果她不高兴……
程宗扬抱住头,她不会气得不理自己,一个人走掉吧?
“贱人!给我过来!”
“凑啊哟!”
泉玉姬赤条条掠来。
“你不是会追踪吗?看看这个脚印!”
泉玉姬弯腰仔细看了片刻。“这是个十五岁左右的女孩留下的,时间不会超过一个时辰。”
她左右看了一会儿,有些讶异地说:“除了这个脚印,她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奴婢看不出来她往哪边走了。也许……”
泉玉姬抬头看着眼前河流,有些迟疑地说道:“她可能到了河里。脚印一旦入水,痕迹和气味都会被水冲走,没有办法再追踪了。”
程宗扬沉脸道:“不用找了!我知道她去哪儿了。”
望着远处地平线上升起的火光,程宗扬喃喃道:“死丫头,你真狠啊……”
镇,狭小的广yang城挤满各地商人和他们雇佣的佣兵。惊慌的人群纷纷出门,有些押运货物赶紧离开,有些赶去救火,当然还少不了趁火打劫的蟊贼。
城中人声鼎沸,敖润扶着月霜挤在人流中离开广yang城东门。一群佣兵汉子推挤着,边跑边道:“真出鬼了!草料场好端端地会烧起来!”
“草料场的马老板这次要破财了!”
“指不定是得罪谁了吧?”
“这事儿邪门呢。”
有人道:“隔壁双hu佣兵团有几个赶去救火,结果刚进去就被鼻青脸肿地丢出来——听说里面有妖jīng出没。”
“胡说!磐山佣兵团也有人去了,他们见着的是个仙女,长得跟观音菩萨身边的玉女似的,手一指,天下就掉下一团火来。我看马老板八成是缺了大德,遭天谴了。”
“什么妖jīng、仙女的,我看还是江湖人gan的。嘿嘿!红ng佣兵团这回可没少捞,大包小包弄了不少。”
程宗扬也挤在人群中着急地四处张望。大火既然是从草料场燃起来的,火势最大的应该就是草料场,但这时城中各处都冒出火头,半个广yang城被映得通红,人叫马嘶响成一片,盈沸翻天。天知道死丫头这会儿在什么地方。
不过程宗扬有种预感,无论自己朝哪个方向走,死丫头肯定都会在前方等着自己。换句话说,只要她愿意,自己想逃都逃不掉。
程宗扬脚步越来越快,忽然他停下来抬头看着城楼上俏影。
小紫坐在城门上方的城堞间,拿着一把葵花子一边嗑着,一边若无其事地看着满城人流。眼睛一眨一眨,充满天真神态。
望着她jīng致如同宝石的面孔,程宗扬脚步像钉住一样再也无法移动,身边的人流仿佛远去,天地间只剩她寒星一样的明眸。
虽然知道死丫头没那么容易死,但看到她安然无恙地出现在眼前,程宗扬喉咙gan得仿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里却酸酸的,很软。
良久,程宗扬喉咙动了一下。“死丫头,我知道你很生气,但也不用把城给烧了吧?”
小紫吐出两片瓜子皮,翻了翻眼睛,“要你管!”
终于听到她的声音,程宗扬整个人仿佛活了过来,飞身冲上城楼,挨着小紫坐下,涎着脸道:“给我一点。”
“不给!”
“真小气!”
程宗扬悻悻道:“你身上一个铜子都没有,从哪儿买的?”
“从她手里抢的。”
程宗扬低头一看,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正蹲在城门边揉着眼睛呜呜哭泣。
“这么小你都下得了手?太恶毒了吧?”
“大笨瓜!”
火光冲天而起,在半空飞舞摇曳,照得小紫白玉般的面孔时明时暗。明亮时,她jīng致面孔宛如纯洁的仙子;火光暗淡下来,她长长睫毛在眼上投下浓重y影,仿佛一个yan丽无比的小恶魔。明暗jiao替间,小紫的形象也不停变化,但无论天使还是恶魔,都与自己近得无法分割。
程宗扬望着周围火光道:“你真有本事,一个人点了这么多火。”
“人家才没有放火呢。”
“那火是怎么烧起来的?”
小紫说:“人家衣服湿了,生了点火烤衣服。谁知道广yang城坏人这么多,趁机到处放火。”
“哇,你烤gan衣服不会是把整个草料场都烧了吧?”
“这样才gan得快。”
一丝淡淡香气飘来,让自己想起那晚她chun舌香甜的气息。小紫看起来好了很多,但脸sè白净得仿佛透明。想起她曾经失去大半鲜血,在自己怀中昏迷不醒仍努力吐来气息,程宗扬心里就隐隐作痛。
程宗扬拉住小紫的小手却被她甩开。程宗扬再接再厉,被她甩开三次,终于小紫停下来不再甩开。
程宗扬得意地说:“你瞧,我脸皮是不是越来越厚了?”
小紫踢了他一脚。“你敢扔下我,自己跑掉!小心我今晚让雪雪变身,钻到你被子里面!”
“小贱狗不是死了吗?”
“哪儿有?我只是斩了它的魔身,拿它的血祭祀。它本体还在岛上,恢复一段时间就好了。大笨瓜。”
程宗扬握着她柔若无骨的纤手,心跳渐渐加速,“喂,死丫头,我们再亲一?